但赵正锌一句话就把她堵了回去:“你要越过白令海峡么?”
从太平洋进入北冰洋,总免不了穿过亚洲与美洲最接近的那一块区域——白令海峡。
而为了阻断旧大陆与新大陆侠客们的交流,白令海峡可是有相当多的精兵强将的。
就连跨出一重天地的向山,都没有选择直接杀穿这道关口。
于是,大家也就只好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
引哲维也开始尝试一些“门派建设工作”——开展包括“侠义史研讨会”在内的好几种集体行为。
除此之外,这些日子,学徒们也在尝试救治那个被俘虏的武者。
最开始侵入潜艇的那一批武者,大部分都死于地雷阵,但也有好几名武者,并非是死于地雷,而是在失去行动能力之后,被某种基于义体的机制杀死。
在满足某种条件之后,他们贴合大脑的智能设备,就会对大脑发送一束电信号。随后,接受到这个电信号的脑细胞,都会张开离子通道,吸收大量钙离子,继而引发自然的凋亡程序。
这个检验报告吓坏了许多学徒。
虽然他们在科研骑士团里的地位很低,但是他们大多数都是加拉帕戈斯圣殿直属骑士团的学徒。他们所属的骑士团地位非凡,又是生物学领域的,所以难免会触及一些……外面很难接触到的辛秘。
他们知道,理论上确实有一种手段,一种特殊的信号,可以用来引发人类神经细胞的自然凋亡,一旦开始就绝不可逆。这是属于基准人的“原罪”,是基准人最初的时代里,曾被利维坦暴君奴役的证明。
而这些学徒,也只是从理论专著之中,知晓这种手段存在的可能性。
赵正锌曾找更上级的骑士问过。而骑士告诉他,具体的信号,历史上只有三个人知晓过。
——一个是那利维坦的暴君,另外两个称号,不能被随意提及,但却不难猜到。
“两个”“不能随意提及”“但人人都晓得”,并且“与那个暴君相敌对”。
这是指谁已经很明确了。
而在此之后,御座之上,诸王分享了这至高无上的权与力,但仍旧没能窥探全貌。这份分得的力量,被制作成了“督战官”。
但杀死那些侵入者的机制,明显不是“督战官”。
“督战官”被触发是比较复杂的。只有当被植入“督战官”的庇护者士兵生出“攻击长官”的念头时,督战官才会被触发。“督战官”也绝不会与任何外界系统交互,以防被内家高手直接引发。
而这些被地雷阵袭击到的个体,绝不至于都生出了“攻击长官”的念头。
倒在门外的那两个人也是。他们在最后一刻,还是在与攻击者并肩作战,并看着长官被击倒,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生出“攻击长官”的想法。
换言之,这不是“督战官”,而是另外一种东西。
一种使用“只有武祖跟万机之父才知道的权柄”的机制,处死了这些人。
顿时,所有人都有一种“阴谋笼罩上空”的感觉。不管这些人背后的黑手,是获得了武祖记忆的野心家,还是万机之父陛下暗中培养的秘密势力,都代表他们卷入了一场特别恐怖的阴谋。
对于这件事,尤基倒是比较镇静。他倒是知道这些事。同时,他也晓得,向山所掌握了的“权柄”。很多都已经失效了。万机之父的基因治疗、筛选等举措,优先拔除了向山所知晓的基因后门。
于此同时,他也非常清楚的知晓另一件事。
“后门”是可以人为制造的。
在向山与约格莫夫之前,这类后门并不存在。这类东西,是旧时代的罪人锻造成型的绝对王权。
自然,新时代的学者,也可以利用更强大的科学力量,却创造新的“权柄”——只需要一套基因疗法而已。
他安抚了众多的前学徒,说出自己的分析。
而前学徒的好奇心,也就集中在最后一个幸存者身上了。
说起冉城C,这位旗主之所以能够幸存下来,还是因为尤基。
尤基在与他的战斗之中,破坏了他头部义体的部分部件。这完全是运气所致。而这一故障,加上这段脖子时的进水,使得冉城C体内的系统,没能及时给这名武者的全部脑区传达凋亡指令。
只不过,钙离子引发的凋亡指令,会形成一个连锁反应。
冉城C还是受到了不小的脑损伤。
这些日子,这些科研骑士学徒也在想办法救治。
他们还是掌握了一些较为尖端的技术的。同时,这艘科考船也有生产许多药品的条件。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养,冉城C也已经恢复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