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向山,也不能保证自己搞出来的成果个个都赚钱。
比如说这个体感交互吧。他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成。指不定脑机接口有了新的突破之后,就可以用很低的学习成本完成“大脑直接操纵”了呢?
尤其是那些边边角角的项目。
这种东西,扔到那些合作企业挂在他名下的实验室里搞,还是很爽的。
就好像不受重视的培养皿随意的长出了意料之外的结果。
做出了成就,那就是向老板请大家喝汤——反正超人企业也不可能将向山的所有想法都变现。
而且,这也算是一种对外姿态,即“超人企业的核心成员们都有更强的能力,可以做出更大的影响,但还是很知道轻重的”。
在科学家、人类学家眼中,超人企业主攻的这一条“主干”有至高无上的意义。但是向山扔给其他合作企业实验室的那些项目,总能迸发出一点经济学【或者传播学】上的意义,迷一下某些人的眼睛。
但话说回来,向山虽然将这些“小项目”当做了“换脑子”的事情,但给的方向还是认真思考过的。
而那些企业也总会给他送一些成品。这些潮爆了但不一定好用的电子产品,向山都堆了半个房间了。
“手语的基础要素是‘手型’‘方位’‘方向’和‘运动’……我想想看啊。”英格丽德的手在平板上滑动了几下:“给你推荐一些专著和论文。但我觉得,‘手指指令’不能按照设计‘手语’的逻辑来。设计道路标志的时候一般也不会直接用文字。那个复杂度太高了。你最好只是做一个参考——而且说真的,我觉得语音方便多了,手势做个补充就够了。”
向山也笑了:“了解。这些设备可以执行的任务还挺多。太简单的话,就需要AI根据周围环境进行判断了?但把这种工作交给人工智障,总让人心存疑虑——再者,挂我名下的实验室的经费,总得用在科研上嘛。”
英格丽德敲了敲面前的玻璃:“啊,说起这个啊,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项目啊?公司的超算又不够用了。训练什么AI吗?”
“是有好几个项目来着。”向山道:“不过新的超算很快就要就位了,这个不用急。”
说话间,向山稍稍揉了揉额角。
英格丽德再次敲了敲面前的玻璃:“行了。反正咱们俩现在也是连握个手都握不到,你也没必要装模作样的探病了。去吧去吧,还有问题就线上交流。”
她和向山之间还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玻璃的另一头是有可能会烫伤皮肤的高温。
英格丽德此时此刻已经是一个基准人了。
向山勾了勾手,地面上的几台小型无人机也悄无声息的升了起来:“毕竟有些日子没见。都路过了,那自然得来看看。”
“我的认知检测报告单你肯定天天看。”英格丽德挥了挥手:“我觉得你应该多关心一下那些‘公司外’的人了。我和约格他们完全理解这手术的意义,他们却不一定。这有可能引发完全不同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