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妆只对金条说了一句:“不论发生什么,记得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而后两人突然分开,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
跟在沈晓妆身后的脚步声并不杂乱,很大可能只有一个人。
这对沈晓妆来说勉强算是个好消息了。
但是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沈晓妆拼尽全力朝前面跑去,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
活下去。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哪怕发生再糟糕的事情,只要人还活着,就会有出路。
突然,沈晓妆小腿一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去。
沈晓妆疼得都没力气站起来,伸手摸了一把小腿。却摸到一手血。
是飞镖,那瘪犊子玩意撇飞镖!
沈晓妆试图用手肘用力支撑自己爬起来,但没什么用,腿实在是太疼了,根本站不起来。
而追着沈晓妆那人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沈晓妆的视野里只能看见一双破烂的靴子从自己身后绕道面前来,那靴子毫不客气的踹在了沈晓妆的肩膀上。
原本还半撑着身子的沈晓妆被踹的趴在了地上。
肩膀像是要被人碾碎了一样疼,那只脚还踩在沈晓妆的肩膀上,把沈晓妆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脸和地上粗糙的沙砾接触,沈晓妆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听见踩住自己的那个人嚣张的声音。
“跑啊,小娘们不是挺能跑的吗,你怎么不跑了?”
沈晓妆死死地咬着下唇,又听见那人啐了一口,一口粘痰就落在沈晓妆的脑袋上。
沈晓妆几乎要吐出来。
那人似乎是很得意,一边对沈晓妆骂骂咧咧的,一边动作起来,踩在沈晓妆身上的那只脚随着动作晃动,近乎碾压的动作叫沈晓妆疼得闷哼了一声。
那人应当是在解腰带。
沈晓妆闭了闭眼,猛的用自己没被踩住的手把小腿上的那块飞镖拔了下来,而后狠狠地扎在了那人踩着自己的腿上。
飞镖从腿上拔下来,伤口再度被撕开,沈晓妆能感受到伤口流出更多的血,还有更令人绝望的疼。
没办法,她身上连根簪子都没有,那是唯一的利器。
疼点好,疼了才能让人清醒。
感受到肩上的压力移开,沈晓妆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用手撑地猛的起身,拖着那条伤腿往后蹦了几步远离那人。
那人正抱着自己被沈晓妆扎伤的腿鬼叫着,看见沈晓妆的动作之后彻底红了眼,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匕朝着沈晓妆冲了过来。
沈晓妆想躲,可她的伤不允许。
谁知那人还不等碰到沈晓妆,变故骤然发生。
温热的献血喷溅的到处都是,沈晓妆跌坐在那人面前,被溅了满身。
一颗怒目圆瞪的头在地上滚了两圈,落在了沈晓妆的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