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沈晓妆就不由分说地走了出去,身边的大丫鬟尽职尽责地跟着,沈晓妆倒也没像对谢寒那样叫人回去。
铜钱原以为沈晓妆只是想在院子里走一走,谁知沈晓妆走着走着就出了院子,还朝着外院走去。
“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啊?”铜钱扶着沈晓妆,试探着问了一句。
沈晓妆随口回道:“成日在那院子里都要憋屈死了,出来走走透透气。”
铜钱不似金条那般,不大干违背沈晓妆的话,知晓自己劝了也没用,只能不吭声不吭气地跟在沈晓妆身后。
沈晓妆在这侯府住了两年多,铜钱才待了多长时间,沈晓妆要是想绕路,她在这宅子里把铜钱绕的随处丢在哪都能叫铜钱一时半会找不见她。
但沈晓妆没有,她有自知之明,她现在的身子金贵着呢,真发生点什么意外到时候她身边没人照应着,那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况且沈晓妆觉得这事没什么好瞒着的。
是谢寒先瞒着她的不是?
沈晓妆一路走着,偶尔会碰见侯府的下人,规矩地朝她请安,沈晓妆权当看不见,脚下的步伐越走越快,直到正堂外面才停下来。
朱娘子站在正堂外面,显然是没想到沈晓妆会这个时候过来,但还是极快地收好了脸上的错愕,扯出一个笑来问沈晓妆:“大姑娘怎么到这来了?”
沈晓妆瞥了一眼紧闭的门,朝着里面扬了扬下巴,“谁在里面呢?”
“是二姑娘找世子有事商议呢。”朱娘子向前走了一步,正挡在沈晓妆面前,“您不好思虑过多,这事也就没在您面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奴这就叫人送您回去......”
沈晓妆一语中的,“是国公夫人在里面呢吧。”
朱娘子僵在了原地,干笑了两声,“是哪个不长眼的到您面前嚼舌去了......”
“谁也没跟我说。”沈晓妆绕过朱娘子去,“你们不都处心积虑地瞒着我呢么,我上哪能知道去。”
沈晓妆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可说话的声音是冷的。
朱娘子在这,就说明黎婧定然是在里面的,谢寒没在,是为了把沈晓妆稳下来,叫她相信外头没发生什么大事。
毕竟到现在,孟氏都没有对这件事有一个明确的表态,她只是第一时间回了京城来和黎家商议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连做儿子的谢寒都未必知道。
谢寒若是知道,为何还要特意挑这个时间段跑回去安抚她呢?
孟氏在作为婆母,作为母亲之前,她首先是襄国公的妻子,是襄国公府的女主人。
就算是这些年她已经逐渐放权,不代表她没有能力和手段去统领偌大一个国公府。
相反,是她有能力有手段,她才能挑选并且培养出杜江芙这样优秀的女子作为她的接班人。
显然,作为小儿媳妇,沈晓妆跟杜江芙比起来是干啥啥不行,且现在还有了一个极大地污点。
沈晓妆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没人告诉她,所以她现在几乎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要面对孟氏。
好日子大概是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