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这画的人画工蛮好,几笔就勾勒出了五官,且一瞧就知道这画上的人是谢寒。
是沈晓妆今天画的那幅画,打成亲起她就没见谢寒来过小书房,她平日里又在小书房作画习惯了,藏东西也喜欢往这藏。
谁能想到谢寒突然要奋发图强,跑到小书房来念书啊!
在门口的时候看不到,进来了却看见了。谢寒手边的桌面上有不少或画完或没画完的画纸,都是出自沈晓妆之手。
沈晓妆莫名的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她心虚个什么劲啊,她又没做错什么!
沈晓妆挺了挺胸膛,表示自己很有底气,“我画的,怎么了?”
“没怎么。”谢寒好像是笑了,“只是没想到夫人的画技这般好,往前的信里画的都是旁人,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夫人画我。”
说完,谢寒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为夫很感动。”
感动你个球啊!
沈晓妆干笑了两声,“画着玩的,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谢寒便把手里的画卷好,“等哪日有时间了去把它裱起来挂在屋里,这可是夫人给我画的第一幅画像。”
人家的画像画的都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谁家画像画的是睡觉睡得毫无形象啊。
沈晓妆:“你高兴就好,我就不打扰你温书了,你继续,继续……”
关上小书房的门的时候沈晓妆好像隐隐听见了谢寒的笑声。
约摸是白日睡多了,谢寒在小书房点灯熬油的,沈晓妆等了一会便等困了,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上床睡觉去了。
她还是不适合做个贤妻良母。
谢寒回屋的时候,沈晓妆已经睡熟了,就像他昨夜回来的时候那样,小姑娘一条腿伸到被子外面,身子是斜的,几乎占了大半张床的位置。
比昨天好点的沈晓妆边上多了一床被子,估计是丫鬟见谢寒回来之后给他拿出来的。
沈晓妆就给谢寒留了个放那床被子的地方。
谢寒扯了扯沈晓妆的被,把她露在外面的地方都盖好。这会已经深夜了,炭盆子没人管,烧的不如白天那么旺,不盖被会有些凉。
沈晓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睡梦中蠕动了一下,复又陷入了沉睡。
谢寒站在黑暗里,在他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已经不受控制的勾了起来。
沈晓妆第二天是被热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热,正月还没出呢,不应该啊。
所以昨天她睡着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现在会是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