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真的发生了之后,事态已经大大的超乎了沈晓妆的预料。
心在胸腔里面狂跳不止,沈晓妆不知道是因为紧张,又或是气恼,又或是......
在那一瞬间,她对着谢寒的脸有一瞬间意动。
能听到的水声渐歇,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沈晓妆不想面对现实,按着帕子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不愿把帕子拿下来。
一只手握住了沈晓妆的手腕,微微用力,沈晓妆想和他较劲,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谢寒的对手。
帕子被迫从脸上移开,沈晓妆又看见了谢寒的脸。
“夫人,不准备就寝吗?”
一声夫人,让沈晓妆方才用帕子褪下去的那几分热度又升了回来。
沈晓妆左顾右盼,试图叫金条她们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结果巡视了一圈,屋里哪还有除了谢寒的半个人影?
谢寒意识到沈晓妆在找什么,也装模作样地四下看了看,最后得出结论,“夫人的丫鬟都训练有素,为夫佩服。”
一群叛徒!
沈晓妆的脸因为生气微微地鼓起来,本来就红润的脸这般下来看上去更......可口了。
谢寒遵从自己的本意,在沈晓妆的脸上啃了一口。
沈晓妆直接从矮凳上跳了起来,惊恐地看着谢寒,这人什么毛病,方才亲一下还算是正常的,现在怎么还上嘴啃了呢?!
谢寒一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晓妆的反应。
沈晓妆顶着谢寒的目光,拽过袖子擦了擦脸上沾上的口水,恍惚见感觉回到了她第一次去长公主府赴宴时被谢寒堵住的时候。
那时候谢寒就是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这么一想,沈晓妆更气了,也清醒了几分,用力推开谢寒,朝着床上走去,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睡觉!”
沈晓妆手脚并用地爬到床上,床铺很柔软,跪坐在上面的时候沈晓妆的腿几乎都要陷进去了,一回身却见谢寒也坐在床边。
沈晓妆瞬间警惕,“你干什么?”
谢寒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夫人不是说睡觉吗,我来睡觉啊。”
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让沈晓妆无力反驳。
这屋子就一张床,成婚当晚,洞房花烛夜,却是不好让谢寒去打地铺。
沈晓妆往床里面缩了缩,床上有两张被子,沈晓妆扯过一张,胡乱抱在自己怀里,准备和谢寒一人一张被子,井水不犯河水。
谢寒这时却欺身上前,抬手将沈晓妆散乱的发丝别在耳后。
手指状似无意间擦过少女白皙的耳廓,引起一片红晕,也引得面前的少女轻颤了一下。
这个动作,太过格了......
沈晓妆装出凶狠的样子对着谢寒,“你又要干什么?”
却不知自己现在的模样和凶狠半点沾不上边,少女的耳朵是红的,嘴唇是红的,就连脖颈上都罩上了一层绯红,说出的话半点气势都没有,绵软的像是在撒娇一样。
谢寒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夫人觉得我要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