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内,穿着旗袍的女子明显不听劝,老萧不管怎么说,她都执意要下楼,还说老萧小题大做。
“哎幼能出什么事啊,很快就回来了。”
女子那孩子开始闹了。
又哭又叫。
“行了,我下去了。”女人冲着老萧摆摆手,然后对她儿子道:“行了别哭了我的小祖宗,妈妈给你买还不行?”
随后一边哄一边下楼。
老哥从后面走过来,拍了拍林默,示意不要乱来。
林默点头,刀终究没有拔出来。
把门一关,兄弟两个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况。
“好像场景变了。”
“有点像是穿越。”
“这里的陈设,装修,样式上看,应该是八九十年前,甚至更早之前的风格,穿越这个词儿,用的很贴切。”
“这就奇怪了。”
“怎么了?”
“上次我和老爹来,可没遇到过这种诡异的事情。”林默实话实说,从刚才那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这里的情况就已经朝着一片未知发展过去。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也没有人能预判到。
“或许,这只是旅馆内的常规操作,只不过上次,你和老爹没有触发这个隐藏剧情罢了。”
“老哥,隐藏剧情这四个字儿用的贴切啊。”
林渊一笑,没搭理林默的夸奖。
“不出意外,咱们现在就不好出去了。”
“试试。”
林默拿出脱离豆,但想了想,没吃。
万一他出去了,老哥没出去,那就麻烦了。
“老哥,你有什么打算?”林默看老哥不慌不忙,也不急不躁,所以问了一句。
一般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澹定冷静,肯定是成竹在胸,至少都是有所依仗。
结果老哥摇头,说他啥打算都没有。
“有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就待在原地,或许等一会儿,一切都会回复原状。”林渊说了一句。
林默自已一想,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很多时候人在遇到险境,往往会被危险冲昏头脑,做出一些没有什么用,但绝对作死的行为和举动。
结果本来不用死,但就是因为瞎忙活,所以把自己给作死了。
倘若从一开始就稳住,不要慌,甚至不需要做什么额外的事情,反而可以安然度过危机。
现实当中类似的例子太多了。
而且比例还不小。
那么老哥说先稳住别乱来,很明显是现在比较合适的一条路。
“那就待在这房间里,先不出去了。”林默说了一句。
正好记忆老妈和鱼形老妈还需要一段时间融合,所以就躲在屋子里,管他外面风雨雷电,都和咱们没有关系。
但很多事情往往是你不惹事,事惹你。
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了一些喊叫声,很乱,有女人的尖叫和小孩的啼哭。
林默和老哥林渊好奇,所以走到窗户口撩开一点窗帘向外看。
这一看,才发现外面的街景也和之前正常的兴桦旅馆外景不一样,之前那是大雾锁天,但周围看到的也都是现代县城的街景。
可现在,外面是黑夜,周围都是一些上世纪风格的老建筑,能看到对面有一个卖糖葫芦的,不过只剩下一个摊位,人不见了。
很快林默找到了摊主。
十几米外的路边躺着一个人,穿着厚布围裙,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应该就是摊主。
除此之外,一个小巷子口,几个带着钢盔的士兵正在拽着之前那个旗袍女子往里走,女人不愿意,尖叫呼救,但没人救她。
因为那些士兵有很多。
长枪上泛着冷光的刺刀,泛着一股杀气,谁敢上?
是倭兵。
女人的那个儿子此刻被一个倭兵抓着,大哭大喊,后来咬了倭兵的手一口,后者吃痛松开手,那小孩立刻就跑。
倭兵骂了一句,拉枪栓,上弹,抬抢瞄准,射击。
呯一声枪响。
小孩扑倒在地,没动静了。
女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像疯了一样要和那个开枪的倭兵拼命。
这一刻女人也是不顾一切了。
但迎接她的是一把刺刀。
此刻从嘴里刺入,后脑刺出。
拔出来的时候,带着白乎乎的黏液,混合着血水,流了一地。
应该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