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赛程安排出来的时候,你的比赛被安排在了二号球场,引发诸多讨论,人们普遍认为这是一个意外决定,有待商榷,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另外,首次前来温布尔登参赛,先是遭遇种子排名降级,而后又被安排到二号球场,你是否感觉自己被针对,遭遇全英俱乐部的差别化待遇呢?”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继罗兰-加洛斯后,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又再次煽风点火,表面为高文打抱不平,实则旁观看好戏。
新闻发布厅的门口,桑普拉斯有些郁闷地摇摇头,“这些媒体怎么就不受教训呢,连续碰壁后,居然还重蹈覆辙,难道他们还不够了解高文吗?”
托比亚斯瞥了老友一眼,哧哧闷笑着,“你不也一样。”
刚刚在更衣室里,高文就已经预料到记者肯定不会错过这个话题的,但桑普拉斯不信,他认为媒体应该已经学乖,不会自投罗网,于是他们打赌了——
一英镑。
托比亚斯看着一再上当一再吃亏却始终学不会教训的桑普拉斯,没心没肺地笑个不停,非常开心。
至于高文?
托比亚斯一点都不担心。
事实上,高文也的确不需要担心,满脸云淡风轻。
“噢,我现在已经到因为场地安排而引发争议的级别了吗?所以,我想,这应该算是特别待遇了吧?”
“谢谢!”
看着笑容满脸的高文,记者一阵心塞,特别是最后那句“谢谢”,胸口闷得厉害,怎么有种吐血冲动?
“这是我首次前来温布尔登,而且也是首个草地赛季,老实说,我有些紧张,我必须专注好自己。”
“大满贯首轮赛事,从来都不简单。”
“所以,二号球场很好。也许,我应该庆幸自己被安排在二号球场,否则在更大球场更多观众面前打球的话,可能这场比赛结果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记者:……
那位记者没有忍住提醒了一句,“二号球场可是‘种子坟墓’!”
高文轻轻抬起下颌,“是的,我知道,所以我不是二号种子,而是五号种子,我想这就是死神的交易筹码吧。”
——用降级三个种子排名作为祭品换取首轮比赛的胜利,高文刚刚那一本正经的胡话是这个意思吗?
好冷。
但莫名就令人忍俊不禁,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必须说,温布尔登确实是一项非常特别的赛事。”
“那些规矩、那些仪式、那些礼仪,一切的一切,在现代竞技体育里已经不多见,不仅仅是网球而已。”
“所有赛事越来越现代化、越来越商业化的进程里,其实正在遗失一些运动诞生最初的独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