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听从楼婉的话守在门口。</p>

乔氏呵斥，“让开，没看见本夫人来了么？”</p>

府里的丫鬟都是正经采买来的，只有绵绵是楼婉偶然从牙子手里救下来的，从此就跟着楼婉身边。乔氏看不上楼婉，顺带着看不上绵绵。</p>

绵绵温顺，却不怯弱，“二夫人，二小姐还没起呢。”</p>

“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她妹妹都去比试了，身为姐姐却送都不送。”乔氏一边说一边推开绵绵。</p>

绵绵险些踉跄了一下，却还是尽忠职守地站在门口，“夫人，您不能进去。”</p>

“本夫人今日偏进去了。”乔氏带了五六个家丁，打算跟楼婉来硬的。就算楼婉跟楼父告状，到时候楼珍赢了比赛，楼父也舍不得计较了。</p>

乔氏的动静闹得很大，其他院子的丫鬟都跑来看，乔氏干脆打了绵绵一个巴掌。</p>

绵绵拦不住她，只能任由她去。</p>

乔氏踢开楼婉的房门，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床，她转头瞪绵绵，“楼婉呢？她在哪里？！”</p>

“奴婢不知……”绵绵低垂着头，乔氏又气又急。</p>

要是找不到楼婉，谁给楼珍画图。乔氏命家丁们立刻抄了楼婉的院子，一定要把楼婉找出来。</p>

可楼婉却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毫无影踪。</p>

……</p>

比试的地方设在营场，地方够大够空，共三十二个人比试。楼珍和楼父到时，已经来了三十个人。</p>

楼珍心里狂喜，每个参加比试的人可以单独在一个小小的帐里作画，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借鉴。</p>

“爹，放心吧，女儿定不负父亲期望。”</p>

楼父慈爱地看着她，“去吧。”</p>

楼珍每走一步嘴角都上扬一点。她进场之后先去苍怀霄面前行礼。</p>

苍怀霄坐在高位，眼皮都懒得抬，但是为了把戏做足，只能装出感兴趣的样子。“楼三小姐，朕很期待你今日的作品。”</p>

楼珍听他低沉的嗓音，脸颊绯红，“陛下，臣女自当竭尽全力让陛下满意。”</p>

“嗯。”苍怀霄朝场外看了看，一眼便瞧见正在旁边翘首以盼的楼父。</p>

他状似无意地提起：“怎的就楼卿一人来陪你？”</p>

楼珍以为他问乔氏，立刻说：“娘亲晚些来。”</p>

苍怀霄没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一眼场外。</p>

楼珍奇怪，难道陛下问的不是娘亲？可是除了娘亲，楼家还有什么人……总不能是楼婉吧！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那日楼婉穿得那样丑，陛下瞎了眼才会对楼婉动心。</p>

“江德年，人都来齐了么？”</p>

江德年立刻回答道：“陛下，加上楼三小姐，已经有三十一人到了。”</p>

“不是三十二个人么？”苍怀霄挑眉，“还有谁没到。”</p>

江德年瞅一眼手上的名册，“还有一个名叫阮纨的人。”</p>

苍怀霄看一眼场下的人，又要了江德年手里的名册来看，除了楼珍以外没看到别的女子姓名。楼婉不是说要参加么？难道她没报名？</p>

敢戏弄天子。苍怀霄把名册丢回江德年手里，冷冷地说：“快点开始。”</p>

江德年猜测苍怀霄是有些不耐烦了，连忙让人安排各个工匠入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