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你呀。
从小小的客厅到浴室,再到卧室,洛柠掐着钟深的手腕,眼睛里像是盛了一层水雾,『迷』『迷』蒙蒙;钟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臂上青筋暴起,而洛柠主动仰脸,咬上他的脖颈。
云收雨歇,洛柠懒懒散散的,一脚踢在钟深胸膛,也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两人谁都没有提茶的事。
钟深任由她踢打,坐在她旁边,将弄污的床单衣物收起来,问她:“干净床单放在哪里了?”
洛柠指指衣柜。
这里没有男人的睡衣,钟深的衬衫被弄污了,只穿着裤子走过去,打开衣柜,拿出新的来;瞧见洛柠仍旧抱着『毛』毯躺在床上,他说:“起来,换新的。”
洛柠却捏住他的脚腕,仰脸:“喂,我说,要不要再来?”
钟深说:“都肿了还来什么?你疯了?不嫌疼?”
洛柠悻悻然让开,瞧见钟深几下铺好床单,又凑上去:“喂,你这几年没其他女人吧?”
钟深抚平床单褶皱的手微微一顿,平静回答:“没有。
洛柠的手指细,白生生的十根手指,从小金娇玉贵地养到大,一点点苦头都没吃过;往上数上五年,钟深早就给她下了定义,又丧又叛逆。
难伺候,脾气坏。
一直到凌晨,床单重新换了两次;洛柠在钟深肩膀上咬出一道深深的牙印,都出了血,仍不肯松口。
最后,她说:“看你今天这劲儿头,我勉强相信你没有女人了。”
钟深赤着脚下床,把衬衫丢进洗衣机中,打电话让人送新的衣服过来。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他才坐在床边,垂眸看着洛柠。
洛柠似是在挑衅:“你怎么不好奇我有没有男朋友?”
“不好奇,”钟深的手滑过她脸颊,桃花眼弯弯,“柠柠,这世界上,也就我能忍的了你。”
……
思绪回到现在,洛柠睡了一上午,终于慢吞吞地下床吃饭。
梁雪然给她开的工资并不低,如今洛柠已经攒下一笔小钱,顺带着住宿条件也往上爬了好几个等级。
她是梁雪然的生活助理,如今老板度蜜月,不希望人去打扰,顺带着给她也放了小假。洛柠在华城工作两年,仍旧没有交下什么知心朋友。
钟深又回了明京,鞭长莫及的,她想去再吃口肉也难。
最主要的事,平白无故,她也没理由过去啊。
千里送x么?
也忒不符合她『性』格里。
正烦心着,忽然接到梁雪然的电话:“柠柠,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您有什么事吗?”
“有几份协议需要送到钟深那边,”梁雪然温柔地解释,“需要让他本人签字后再拿回来,协议比较机密,关系到公司的未来,我需要找一个放心的人去。”
洛柠顿感责任重大:“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假也不休了,洛柠咬着手指,订下今晚飞明京的机票;收拾齐整后火速去了公司拿协议,协议是刘特助递给她的,一脸严肃。
隔着密封袋,只能『摸』到里面薄薄几张纸;但有时候越是少的东西越是重要,洛柠不由得猜测脑补,里面难道是股权转让协议书?还是什么?
当初梁老先生可是打算把百梁交到梁雪然手上啊……只是不知道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最后竟然又回到钟深掌下。
抵达明京时候已是凌晨,洛柠一下了飞机就给钟深打电话;他还没睡,声音尚清醒,有些不悦:“这时候送什么协议?”
洛柠说:“梁总嘱托的,说很重要。我怕耽误时间,就先送过来。”
停隔两秒,她听到钟深报了个地址。
是个酒店。
还是个着名的情人酒店。
她还在明京的时候,曾有所耳闻,这个酒店,因为某些设施过于刺激,每隔上十天半个月,就有正房太太在这里暴打小三手撕丈夫的新闻爆出来。
洛柠不知道为什么钟深今晚会歇在那家酒店。
可千万别看到他在这里面和其他人在体验那些刺激的设施。
这样的烂俗戏码她可真是看够了。
这两年来,两人一直默契地保持着友好而和谐的伙伴模式,洛柠没心没肺的,贪恋钟深的美『色』,也全因他是唯一一个她不会排斥的异『性』。
至于钟深怎么想她,洛柠还真的弄不清楚。
当初和钟深分手时他曾点评过她没心没肺,洛柠倒觉着钟深也没心没肺的。
还不是说分就分,一点挽留也没有。
洛柠想起来前几天梁雪然曾问过她一次,问她怎么看待钟深。
洛柠是这么回答的:“能给我稳定和谐的『性』、生活,免费的万能维修工,还能共享他所有的vip会员。”
人帅活好不黏人,多金稳定不滥交。
这个年头,能由着她作妖的可不多了。
到了酒店,洛柠同前台说明来意,核实之后,才得以通行。
看来这里是被人捉『奸』捉怕了,连防范意识都高了不少。
洛柠拿备用的电梯卡上了电梯,敲响房门。
好在没有什么浓妆艳抹的女人过来开门。
钟深衬衫裤子穿的整齐,大床上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洛柠刚把密封袋递给他。
钟深给自己倒了杯水,看也未看那密封袋,许是觉着腕表碍事,摘下来放在一旁:“上午没喂饱你?”
洛柠挺直脊背:“请你正经一点,我们是在谈工作。”
钟深没有喝,捏着水杯,侧眸看她:“工作?你和我谈什么?谈几个亿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