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样呢?”
“当然要把郭慕红捉捕归案了。”
“你怎么捉?”叶知秋把头摇得像拔浪鼓:“别说郭慕红凶悍成性,山海帮也不是好惹的。”
想了想,又笑道:“你忘了那天,我俩在山海帮差点大动干戈,几乎让人当肉包子捉了?”
“那我们可以申请海捕文书,让朝廷派兵捉人。”
“得了吧,如今的大宋,西边有西夏、北边有辽国虎视眈眈,东北还有女真族蠢蠢欲动,朝廷应付不睱,还会派兵给你捉人?况且你也没有郭慕红的罪证呀。”叶知秋嘴一撇,给她哥泼了一盆冷水。
“要不然,我们找人查验章夫人的尸身?”
叶知远不甘心就此放过郭慕红,想着从章夫人身上搜查她的罪证。
“哥哥,这无影针之所以叫无影针,就是难以察觉。莫说章大人不会送回夫人的尸身来查验,就是剖开尸体来验,也验不出什么来。这根无影针实在太细了,此刻也不知道顺着血流遁入夫人的身体哪个位置了,好,即便找出那根针,你认为能构成郭慕红杀人的罪证?”
“那任由她逍遥法外?”叶知远忿然。
“此事要从长计议,再说现在我们还有一件更紧要的事情呢。”
叶知远瞿然一省,说道:“是啊,你说爹的刀怎么会出现在聚宝楼呢?”
“关于这事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呢。”
这时小蒿做好晚饭,叫他俩到饭厅去。
“我们边吃边谈吧。”叶知远道。
三人落座,叶知秋边扒饭边问道:“爹这次出差是为了什么事?”
“不知道。”
“不知道?”叶知秋带了点责怪的语气:“你是爹的下属,更是他的儿子,你为何不问清楚?”
“问了,他不说,我有什么办法?”叶知远无奈说道。
“你难道就不会旁敲侧击吗?”
叶知远白了妹妹一眼,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呀?说的话套来套去的。”
叶知秋小嘴一撅,气鼓鼓地说道:“什么叫说的话套来套去呀?我不过想让你对爹爹关心多一些,他毕竟年纪不小了。行了,我再问你,爹外出差不多有两个月了,那么他最后一封信是什么时候的?”
“那封信是四月初一收到的,信签署的日期是三月廿五。”
叶知秋吸了一口凉气:“这么说来,爹爹在三月廿五前还没出事,今日是四月廿六,刚好过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了都没爹消息了,难道他真是出事了吗?”
“但是以爹的武功,这江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啊。”叶知远对他爹的武功有信心,不相信他能出事。
“没错,爹爹是武艺高强,但强中自有强中手,像祝融夫人这般的,爹哪是她对手?何况还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回事呢。”
叶知远一想,妹妹的话不无道理,便也开始为他爹担心起来。
过了一会,才道:“听郭慕白说,爹的刀是聚宝楼的拍卖品,拍卖时间定在下个月初一,扬州距离淮安三百多里,如果是健马,一天就能到,我明天赶过去看看。”
叶知秋思忖片刻,道:“也好,不过哥哥,那聚宝楼想必也不是好惹的去处,千万要小心!我想起明日还有些事情要办,但在五月初一之前我一定会赶到聚宝楼与你会合。”
“五月初一还是你的生日呢,没想到今年要你奔波了。”叶知远心疼地说道。
“嗨,什么生日不生日的,我根本不在意这个。”叶知秋丝毫不以为意,她顿了一下,又问道:“但是你说爹爹这个事情要跟娘说吗?”
“在没有眉目前,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免得吓坏了她。”
“但是我们两人离开这么久,娘肯定会问的呀。”
“你的鬼点子多,这个事情就你去想办法,随便找个什么借口,以免她心里不安。”
“行吧,我来跟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