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命令,听不懂吗?”祁夏星皱着眉,面露不悦,“取消机甲大赛是一个命令,我不管他什么直播,什么商业赞助,通通给我取消了。”
在祁夏星的威压下,学校发了一份声明,称因为不可抗力因素,帝**事大学将取消机甲大赛模拟赛。此言一出,在网络上引起了众多非议。
也不知是哪里传出了消息,说是军部禁止的这一项活动。
一时间,关于祁夏星的各种负.面.评.价又来了,大权独揽、独断专行、刚愎自用……各种评价层出不穷。
祁夏星跟没听见似的,照样该干嘛干嘛。
可惜他没想到,国会竟然就这一问题公开投票,直接废了他的禁赛命令,甚至强行让他去卡缪星参赛。因为他之前确实报过名,也确实进入了决赛,还美其名曰维护比赛秩序。要是他不去就是逃赛,搞个人特权主义。
祁夏星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惊讶得无以复加,差点儿没开着朱雀冲进国会。
当他下午张正南来了,向他解释了前因后果。
祁夏星没什么好脸色:“国会什么时候这么闲了,有空管他这些破事儿?”
张正南也压力很大:“你知道,现在是敏感时期,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你。”
祁夏星:“所以他们就这么搞我?”
“我现在也很被动,”张正南头疼,“上议院几乎全投了反对票,下议院也有部分议员投了反对票,总共有60%议员提出反对。”
“60%?”祁夏星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们就巴不得那些学生去送死吗?”
“送死就太过夸张了,主要是经济利益,”张正南解释,“每年军大的决赛都是一场引人注目的赛事,你现在的行为,就像是你突然取消了一场银河杯足球赛,”
祁夏星不屑:“不过是一个学校比赛,和银河杯能比?”
“但参加的大多是贵族,而且,全银河系的人都可以通过直播观测到这场比赛,普通民众都很好奇上层人的生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场比银河杯更加有分量的赛事。”
祁夏星沉默半响,这才道:“这话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张正南推了推眼镜,“而且,我个人也认为,贸然用军部力量干涉学界组织,这对你形象不利。要知道,帝**事大学一向主张自由办学,自由任教,不让资本和政治控制。”
祁夏星“呵”了一声,讽刺之情几乎要言益于表了。
“当然,我们都知道这只是笑话,但这并不表示我们就可以直接无视。在不明就里的人心中,他们会觉得你的手已经伸到教育系统了。更何况,要是在比赛期间出了什么事情,责任也不在你,那时候大家再想起你现在的警告,你的风评反而会变好。”
祁夏星:“……”
无法反驳。
这些搞.政.治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任务。
送走张正南后,祁夏星又下了两个命令,一是催促研究小组尽快找出问题,二是增加卡缪星驻军。
忙完一切后,他坐在夕阳中,给里莫发了条消息:“我去。”
比赛的嘉宾宣传海报很早之前就放出来了,穿着校服的学生一个个英俊不凡,部分颜值完全不输明星,尤其是佩特·克里斯蒂安,当他俊逸的外形和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搭配起来,让他成为了今年人气最高的选手。
由于祁夏星和里莫都不确定,策划方很鸡贼的只画了两个黑影,写着神秘嘉宾几个字。要是当事人来他们就能占大便宜,不来也可以找两个历届优秀选手补上,怎么看都是不亏的。
现在祁夏星松口,宣传铺天盖地,蹲守看直播的人更多了。
参赛选手会在周六出发,周日熟悉场地,周一正式开始比赛。
出发前一夜,祁夏星敲响了里莫的房门。
里莫刚洗完澡,胯上围着一片浴巾,头发还滴着水。看到祁夏星过来,有些意外:“怎么了?”
坐下时,顺便递了瓶水过来。
祁夏星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摆在膝盖上,神情端正拘谨。
里莫也没问,随手找了块毛巾过来擦头。
祁夏星视线乱飘,看到了机器人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没话找话:“东西都收拾好了?”
“差不多吧。”
祁夏星又问:“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里莫很随意的在他身边坐下,传来淡淡的信息素:“没什么好准备的,就当去玩玩好了,倒是听说卡缪星出现了空间波动?”
祁夏星点头,把情况都跟里莫说了。
后者摸着下巴,表情认真起来:“你觉得上议院那些人为什么非让你去不可?”
“你是觉得和空间波动有关?”
“不然呢?他们吃饱了撑着,让你跑去卖相营业?”里莫顿了顿,看着祁夏星的脸,突然发觉也不是没可能,要不是他太低调,绝对有着极大的商业价值。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祁夏星只是干坐在那里,一副有话又不开口的架势。
里莫叹了口气,主动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祁夏星抬起头:“你能不能再帮我咬咬?”
里莫动作一滞,有些诧异:“前几天不是才标记过吗?”
上一次临时标记时间还没有超过一周,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失效的。在但昨晚,祁夏星就觉得有些心慌,今天白天也手脚发软,他之前一直对廖青空说的凶猛发情期没什么直观感受,现在却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祁夏星没直说,只是道:“我就是以防万一,害怕比赛时突然发情,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里莫:“外套脱掉。”
祁夏星:“什么?”
里莫指了指他后颈:“挡着呢。”
祁夏星这才发现,军部制服外套是立领,刚好护住他后颈处的腺体。外套脱掉后,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配上棕色西裤,黑色军靴,显得他身材愈发修长柔韧。
里莫:“坐过来一点。”
祁夏星认真挪了挪,后背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在排排坐。
里莫被他逗笑了,揉了揉他脑袋。
祁夏星身体颤了一下,惊讶的眼神像,一只被车灯探照的小鹿。
“你太紧张了,”里莫微微一笑,“放松一点,我们都是老客户了吧?”
祁夏星又挪了回来,一板一眼的说:“那你快点儿。”
“嗯,头低一点。”里莫挪开他后颈的头发,发现腺体上的牙印已经快消失了。
里莫缓缓低下头……
就在这时,他闻到了淡淡的樱桃香味,像是5月枝头挂上的初果,小心翼翼,青涩诱人。
里莫手指划过腺体,眸色一暗。
察觉到里莫的靠近,祁夏星突然紧张起来。之前本来没这么紧张的,但是自从之前里莫温柔地冲他笑后,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受不了。他有些不敢看里莫,只得低着头,看自己膝盖上,布料的纹路。
里莫滚烫的手指落在了他腺体上,带着些许薄茧,让他不由得一颤。
祁夏星做了很久的准备,却迟迟没有察觉到牙齿落下来,忍不住问:“可以了吗?”
这次里莫的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温柔,慢得甚至让人觉得有些难耐。
他宁愿里莫直接粗暴的咬脖子,也不愿意他这般绅士,温柔得像是让人要陷进去一般。
祁夏星催促性的用鼻音哼了一声,想让对方快点儿。
里莫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语气含笑:“上将这么迫不及待了?”
然后,那只手摸到了他耳垂,缓缓一捏。
祁夏星整个人都僵了,瞬间一动不动。
细碎的酥麻从他被触碰的耳朵蔓延至全身,让他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炸了一般。
毫无疑问,他正在渴望里莫。
对方碰他一下,他就敏感得像是触电一般,里莫看他一眼,他就能高兴好久,要是冲他笑了,这一天都完美了。
仿佛他的身体再也不属于他自己,甚至连他的灵魂,也都将由另一个男人掌控。
这是一种太过陌生的情绪,飘忽不定,让人没有安全感,那一瞬间,祁夏星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腾”一下站了起来,故作镇静道:“你还咬不咬了?不咬我去找别人了。”
里莫收敛了笑容,表情严肃:“不要开这种玩笑。”
祁夏星绷着脸:“不是玩笑。”
里莫瞳孔一缩:“你敢?”
祁夏星冷笑:“你要是再磨叽下去,你看我敢不敢。”
话音刚落,突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推倒在沙发上,男人把他双手折在后腰,随即凶狠的咬住了他的腺体。
霸道的信息素再次包裹着他,熟悉的感觉涌上身体,祁夏星不得不紧咬牙关,才能抑制住不发出羞.耻的声音。
然而他很快就软了下来,泄露出了小声的呜咽,像是被欺负的小兽一般,发出了带着鼻音的、软软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