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靖国第一美人的杀伤力岂是可以小瞧的,雨少白看她娇靥羞涩,当真稚菊在秋风中微微颤动一般,顿时心动,酒精上头,突然说道:“云妹妹,瞧你这嘴角便有些胭脂染了......”
说着说着,两人的脑袋越凑越近。
黄琼郡主正心慌意乱,轻微一抬头,两唇便擦到了一起,顿时脑中轰然,只觉温润贴唇,带着淡淡酒气,娇躯一滞,双手紧紧捏了起来,羞得没着没落,只能紧紧咬住牙关,胸中微涨喘息不过来......
一股酸涨感觉便自心胸散开,她一声呜咽,缓缓闭上双目,脑中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云妹妹......”他含含糊糊叫着人家名字。
云贞星眸迷离,喘息着双手紧紧扯住他衣服,一时间不知身在何方。
人性总是贪婪不足,或许是真的喝多了,一手轻滑便溜进了大靖国第一美人儿里衣去,顿觉佳人肌肤滑腻,柔弱无骨,愈发不肯松了,一弹指儿,居然便解开了人家里面肚兜结扣去,云贞犹自不知,直到感觉胸前多了一只手这才反应过来,却已经着了魔手。
她是个传统无比的女孩子,说白了,便是被人欺负不敢反抗的那种,何况又是心仪的雨大哥,一时间脑中轰鸣不已,也忘记了反抗,连脖颈都大红起来,又不敢叫,只得轻咬贝齿任他轻薄。
“呜......”云贞娇躯一颤,双手死死捂在雨少白手上,星光下只见玉腮酡红,星眸微闭,鼻翼儿翕张不已咝咝吸着凉气,“雨大哥,别......求你了......”
心里面羞也羞死,完了完了,自己女儿家最隐秘的地方被他碰了去,以后怎生做人,自己怎么便不恼?居然还隐隐喜欢?当真无耻至极,难道自己骨子里面是个下贱的女人......
她胡思乱想,顿时心脉皆贲,身酥骨散羞人答答既羞且愧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我带你走,可好?”
“好......都好......”
云贞糊里糊涂鼻腔儿出声答应,却也不知道搂着自己的这位情哥哥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晓得心慌意乱浑身燥热,而雨少白这坏胚子听了大靖国第一美人答应跟自己私奔,顿时颓唐的情绪一扫而空,便如吃了大力丸一般生猛起来,一跳而起,操持着滑翔翼猎猎飞起,“大靖国又怎得?爷便拐了你们大靖第一美人去,哈哈哈......”
他疯疯癫癫在半空飞舞盘旋,纯就是一种发泄的态度。
云贞这时候慢慢冷静了心思,看着他双翅猎猎而动,月色下当真便如神仙中人,眼神便又迷离起来,若能天天这般,死也心甘了,什么郡主娘娘大靖第一美人这些虚名,跟方才那番情动一比,当真是土鸡瓦狗,一时间,既羞且喜,不觉痴了,连收拾衣裳便也忘了。
在空中飞舞了好些时候,他这才尽兴,转身滑翔,身子擦着地面而过,掠过湖边的时候顺手摘了一朵紫色小花,这才折返回去,轻轻落在云贞身边,把花放在云贞手里,接着挑指把一缕秀发拢去她耳后,看着佳人红晕双颊,人比花娇,顿时挑眉轻笑,“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么?”
云贞缓缓点头,心里面甜丝丝的,人世间的事情实在不可预料,谁知道那天在府上碰到的大胆登徒子此刻居然便跟自己把手协欢。
她正在咀嚼其中滋味,雨少白却又一笑,“那时候云妹妹怕是想不到,哥哥这般无赖敢解你肚兜罢。”
啊了一声,云贞这才想起自己罗衫半解,当下大羞起来,反手伸去自己背后待要系上,却不防雨少白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接着半侧了身子把头枕在她粉腿上,一抬眼将将便能瞧见里衣里面光景,“怪不得书上形容女子美好酥胸都是宛如新剥鸡头肉,如此一看,可不正是......”
疯言疯语调笑便让云贞脸颊更加红晕,心里面一动,鬼使神差一般,居然不去系了,心里面羞人答答便想,以后便是大哥的人了,他喜欢看,便......便让他看罢。
缓缓伸了玉手,她轻轻拢了雨少白长发,用手指儿一丝丝梳动,任凭情哥哥脑袋靠在自己大腿上大饱眼福,心里面却无比满足。
一时间,云贞只觉得这月色如斯,星光灿烂,当真处处无一不好。
闻着那幽淡女儿香,雨少白一时间便有了睡意,便这么舒适地侧趴在佳人怀中,银翼一展轻轻裹了两人。
云贞低头瞧着他,但觉心满意足,心中说不出宁静祥和,素手轻轻拂着他头发,便这么静静瞧着他,直到眼睛儿发涩,玉腿发麻,却不肯动弹,怕惊醒情哥哥,四下静悄悄的,小星星在天上抛媚眼儿,瞧着这一对璧人。
这两人居然便这么在楼顶睡去,浑然不知几个时辰后便有人要来捉奸。
话说叶瑶怎么是那种能困得住的人,深更半夜悄悄溜出大靖禁宫,回府却不见黄琼,一问,原来去了大夏使驿馆,顿时便担心,那坏胚子,万一占了九妹便宜去怎生是好,当下就拽了骏马出门,几十个忠心家将后面跟了,马蹄声四起,急急往大夏使驿馆去了。
到了大夏使驿馆一闹,兵部侍郎秦大人被吵醒,出来一看是顺平公主,顿时陪笑,只是怎么寻也寻不到银翼驸马雨少白,叶瑶焦急,恨不得拆了这使驿馆去,恨恨便骂,九妹怎么便这么傻,连个使女也不带,那混蛋岂是好人?
这时候铁线蛇卫出来,冷冷便说,倒是瞧见雨少白带着一位穿黄衫的姑娘飞身上房,隐约听见去什么鱼落池。
叶瑶顿时挑眉,说:“你怎么不阻止?”
铁线蛇卫冷哼,“我为什么要管那闲事?人家是银翼驸马,要管,便也有什么公主来管......”
恨恨看她一眼,叶瑶转身出门,翻身上马喝道:“去鱼落池。”
这时候一干酒醉的禁军醒来不少,面面相觑,心说万一雨侯爷吃了亏去怎生是好?
“那驿官儿,马呢?”
雷小米衣衫不整,揪住常驻使驿馆的官儿便问,那驿官儿看他满脸儿杀相,小腿发颤,“咱这使驿馆本就没几匹马,各位使节来的时候又便没什么马,统共才几十匹马......”
“老子是让你赶紧带马,你废话这许多作什么。”雷小米一瞪他,驿官儿赶紧连连点头,“我这便去带马。”
“雷校尉,你要作甚?”秦昱呵斥,“这是大靖西京,不是咱们的京城,再则说了,即便是京城也轮不到你......”
雷小米懒得理会,他娘的秦昱真是欺软怕硬的货色,老子才不屌你,看着四周禁军,大喝一声,“弟兄们,咱们可不能瞧着侯爷吃亏,武功好的出来三十个,打群架去了。”
一众禁军当兵吃饷,打架谁没干过,何况是帮厚道的雨侯爷,顿时轰然,穿衣服的找腰刀的乱作一团。
“王校尉!!!”
秦昱气得俊脸儿发白,感情自己说话都是放屁来着?
这雷小米不过从九品小官,居然敢不听号令,这还了得。
那王副统领撇嘴,心说咱们刚跟雨侯爷吃花酒得了好处,没让你秦大人一个人回转京城便是十足面子了,这时候阻止岂不是要惹得哗变么,真是官宦子弟,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儿的事情还不醒转,摆什么架子,自讨没趣儿。
但是他面子上功夫不得不作,只好上前说道:“大人,雨侯爷好歹是我朝西北侯,议和副使,若真出点什么事情须面子上不好看,弟兄们想去瞧瞧也是人之常情,容他们去罢。”
旁边铁线蛇卫冷笑,“人家现下可是大靖国银翼驸马,你们多什么事。”
“蛇卫姑娘莫不是暗恋雨侯爷,因妒成恨罢?”
雷小米不知怎么灵机一动,想了这么个绝妙说话来,把铁线蛇卫气得粉面羞红,随身不离的宝剑一下便拉了一半出来,“胡言乱语......”
“被说中了也不需要恼羞成怒杀人灭口罢。”
这些日子雷小米和雨少白亲近,居然学了雨少白讽刺人的本事去,蛇卫气得瑟瑟发抖,指着他,“你......你......”
“弟兄们,上马了,老子这军中打架王便许久没松散骨头了。”
得势一笑的雷小米不理会她,转身接过那驿官儿递来的马缰。
顿时便有几十个平日在一干禁军中功夫好的出来,飞身上马,一阵马嘶,纷纷奔去,后面便还有大喊的,给哥哥我狠狠的打,回来要好生说清楚。
秦昱俊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铁青着脸转身,铁线蛇卫捏剑不停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克制下来,便把所有责任罪过都算在了雨少白身上,一收剑,恨然回房,王副统领叹气,这矛盾愈发明朗化了,如何是好啊!
“还瞧什么?都回房歇息。”他怒喝了一声,然后长叹,低声自言自语,“他娘的,这官是越做越憋闷了,也不知回转大夏了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