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尼玛都给我跪下了?
要疯啊这是?
靖国这群思想尚未进步的人下跪还情有可原。
怎么连大夏禁军都跪了?
雨少白到底忽视了这个时代对莫名不可知事物的恐惧和崇拜。
满天神佛作证,刚雨少白在天上飞的时候,那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瞧见的。
楼上的任明月看了叹气,虽然诧异,却还没惊讶到眼珠子都掉下来的地步,雨侯爷暗器天下第一,奇技淫巧自然比普通人强上数倍,别说自个儿在天上飞了,带一票人去飞都不稀奇,伸手拉了一把呆滞的圣女,“傻妹妹,别看啦!”
“黑木神在上。”圣女颤抖着在胸前虚画圣印,眼神无比神往。
估计这会儿雨少白飞来大喝一声卑微的仆人啊,脱下你的衣服,信仰圣光吧!
她这傻丫头肯定会脱个精光,毫无羞耻地把自己奉献给圣洁的‘银翼天使’......
任明月看自己这位好姐妹一副被神迹感动的模样,不免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可不是什么虔诚的黑木圣教教徒,压根谈不上尊敬,更多的是女人和女人间有限的友谊,“你要是想献身的话,姐姐大可帮你招呼他一声,估计他很乐意夜里摸上你房间去。”
听到这话,黑木圣女顿时脸色陀红起来。
“侯爷惯会装神弄鬼,你要信他,被他卖了都不知道还帮他数银票,别傻了。”
任明月边说边叹气,对自己每年要给雨少白四十万两银子犹自心痛不已,啪一声双手合上了窗户。
好不容易安抚了一干禁军兄弟,只是这帮禁军看雨少白不免多带了几分敬畏,让雨少白免不得有些扫兴,我特么拿你们当兄弟,你们居然拿我当神?还要信我?
“喂,你答应过我,要带我上天飞飞看。”
宁娇奴扯了他不肯放,眼神中尽是期望,旁边李婉姬撇嘴,她这两日重拾齐国郡主的信心,免不得高傲起来,乃是自小天性,须怪不得,而宁娇奴一看便是民间女子,在那等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你还能指望一个自小被人服侍惯了的郡主对一个分明在抢自己男人的美女有好气?
雨少白一挑眉微笑,伸手拍了拍李婉姬背脊,这才回头看着宁娇奴说话,“如此,姑娘便抱着我,我带你飞上一遭,只是多一个人的分量,不见得能飞多远。”
“我很胖么?”宁娇奴微嗔,可见女人、尤其是美女不管什么身份,对容貌总是来得格外重视,倒是让雨少白失笑,伸臂一扯她,举着背后的滑翔翼脚下一顿上了二楼飞檐,又两个起落到了屋子顶端。
“小心了......”
说着这话,雨少白纵身跃下,惹得宁娇奴惊叫,下面李婉姬免不得在心中骂一声小狐狸精,刚才还豪爽女性,怎么就突然胆小了,分明装腔作势,女人的心思,嘿,难猜着呢,李婉姬这几日心思变化不小,虽然晓得自己这身份,福薄的很,可看见雨少白当众带了个娇艳的姑娘原地飞走,免不得内心吃醋。
耳边烈烈风声,宁娇奴死死伸手搂住雨少白脖颈,双眼闭得紧紧的,人期望像鸟儿一般飞翔是一回事,可真飞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雨少白免不得笑,低声说:“娇奴姑娘,若不睁眼,岂不是辜负这般美景?”
闻言,宁娇奴这才慢慢睁开俏目,转首往下一瞧,下面尽是波光凛凛的湖水,吓了一跳,赶紧又闭上眼睛,双腿一夹,恰好是雨少白腰肢,宛若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下面一干人等免不得又一阵起哄,许多人便想:这做人便当做雨侯爷这般......
好歹雨少白惊鸿决已经小成,体内三成内力生生不息,真气流转之下,御风借力,滑翔翼不停在半空之中穿梭,虽然这滑翔翼不可能让他真的飞翔,可借风力飞行当真不在话下,东平公主府邸不缺假山树木,自然成了他练习的好场所,下面公主府邸侍卫太监侍女瞧见府上贵客此刻鸿鹄神鸟一般扇动一对银色翅膀,吓唬得个个惊叫不已,胆儿小的顿时跪倒。
他这么飞来飞去,不由自主飞到了东平公主的院子,那宁馨贴身小侍女在楼上见了,顿时眼珠子瞪得老大,使劲儿揉了揉,这才确信自己没眼花,“公......公主,雨侯爷飞过来啦!”
正在对镜自怜自艾的东平公主闻言一拎裙角跑出房门,一颗心顿时一紧,可不是雨少白那冤家么,居然背生双翼,怀里面还搂着个女孩子,正从远处假山上飞来,顿时,心儿抽搐起来,这冤家,他是在示威,炫耀么......
女人的心思当真就是这么奇怪,换了别人去,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惊讶,可东平公主此刻却顾不得别的,揣摩的却是情郎恼她,故意带一个女孩子在自己跟前炫耀,分明是要作践自己......心便如针扎一般,眼眶一红,拧身回转房中,剩下小侍女一人目瞪口呆。
雨少白在空中看见宁馨出来一眼,跺脚回房,不免没趣。
算了算了,白显摆一回,身子一个盘旋,脚在楼顶上一踏,格哒一声踩碎一块琉璃瓦,回转身子飞去。
他回转院子,不免怅怅,那宁娇奴此刻还挂在他身上,许久,才睁眼看,顿时觉得四周眼神便都带些似笑非笑,当下大羞,赶紧撒手,雨少白强笑,“娇奴姑娘,当真多谢了,这便价值几何?”
“一万......”
宁娇奴低眉,飒爽英姿变得羞怯起来,李婉姬拎了裙角过来,嘲笑着说:“这位姑娘,你店中家什加起来价值几何?敢要一万两?”
女人总是在某些地方不可理喻,尤其是这个时候,宁娇奴闻言顿时挑眉,“成本不说,难道我的手艺便不是钱么?”
她根本没打算要钱,这是这当口,怎么撕得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