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馨那边出来,雨少白怀揣着别样的心情,走到来到任明月那边,侍女早早的在门口等着,领了他在楼下房间,接着便要服侍他梳洗宽衣,他心头烦闷,挥了挥手让小姑娘出去,独自一人坐在床边,一时间也是唏嘘不已,他胆大是胆大,但并非不知好歹恣意妄为,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在底线的问题上,他心里面自然清楚的很。
“该死的,老子来了这世界一年了,混的也不差了吧,别说财富自由了,连人身自由和恋爱自由都没了,真特么的越混越回去了!”雨少白心里郁闷,和衣躺下,一挥掌,灭了蜡烛。
在床榻之上,他翻来覆去,一忽儿想到水冬灵,一忽儿又是赵瑾,一忽儿又是心睿......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有些睡意,又想到了与女帝的那一晚......这满脑子被撩拨上来的邪火,用惊鸿决这种爆发性的内功根本压不住,还有添火助燃的效果,当真霸道无比。
要不,上去找圣女?
恍惚间,他迷迷糊糊便想,接着,任明月所说的的贞操衾裤顿时跳了出来,那机关卡嗒一声忒是吓唬人,彷佛便夹断了什么,无奈,雨少白想想还是老成些罢了,须不能太过火。
惹火上身,作茧自缚啊,他叹气,又翻了个身。
正在辗转反侧,门外一声轻响,接着门被缓缓拉开,似乎便有人踮着脚尖儿走了进来,雨少白一激灵,居然这才听见,内功修为白练了,下意识便一起身摸了M1911出来,警惕问:“谁?”
黑漆漆的房间,那人不说话,站在了门口。
但雨少白好歹也是高手,光听那人呼吸,便知道没武功修为,这才放心,缓缓收了M1911起来,“郡主,这么晚了,有事么?”
黑暗中李婉姬眼睛眨了眨,怯怯问:“你怎么肯定是我?”
雨少白失笑,难不成自己真的就乱了方寸什么都不晓得了?
他起身拿了火折子要点蜡烛,火石刚擦亮,李婉姬低声惊呼,“别......”
电火石光间,雨少白已看清楚李婉姬只是身上披了一件丝织袍子,里面便什么也没穿,只见雪白一片,顿时口干舌燥起来,他好不容易克制下的真火便如被一锅油淋了,熊熊燃烧起来......
火星一闪而没,房间里面顿时回归黑暗,只有李婉姬细微的喘息声和雨少白略显得沉重的呼吸,两人都没说话,便感受着这份暧昧情绪。
半晌,雨少白突然说:“郡主是准备拿清白的身体来交换未来的幸福?”
“不。”李婉姬被他一句话触怒了,顿时回到了颐气所指的郡主时光,“我看上什么便要不到,为什么一定是你......”
“因为只有我能帮你。”雨少白低笑,缓缓走了过去,顿时,李婉姬感觉到了黑暗中喷来的气息,热热地贴在自己脸上,显然对方低下头来,她无惧,抬头对视,黑暗中只能瞧见一双星眸。
他是在欺负我,想要减轻罪恶感,李婉姬心中这么想。
她是在放纵自己,做凤凰涅盘前绚烂的燃烧,雨少白心中这么想。
“你肯要我么?”李婉姬突然推开他。
“你敢给我么?”黑暗中雨少白低声问。
李婉姬不说话,大无畏地解开袍子的束带,丝织的袍子顿时滑落在地,娇躯傲然挺立,不得不说她贵为齐国郡主,保养自然是极好,浑身肌肤弹性十足,奢华的牛奶浴让她肌肤柔滑如缎,该翘的地方便翘,该细的地方便细,全身一丝儿赘肉也无,甚至背后因为紧张而略略两条细微的背肌来。
果然好身段,雨少白轻轻抚摸,听着黑暗中佳人喘息,尤其是腰肢背后两条隐约背肌,有些惊人。
拥有这样的背肌腰肢力量极强,扭动身躯便也会活力十足,春湾雪股腰肢如蛇,当真是极品身段,女中翘楚。
“别把我想得那么下贱,我只是想......只是想把自己保留了十八年的清白身子给一个自己不讨厌的男人。”李婉姬话语中带着些儿哭腔,想必明悟了自己的宿命,一伸手,搂住了雨少白的脖子,“求你了,把我珍藏十八年的东西拿去,我不想把唯一珍贵的东西和龌龊肮脏的金钱联系在一起,让我留一段美好的回忆,好么?”
若是有这般美女如此跟你说话,你会如何?
手上一紧,雨少白便把佳人带进怀中,嘴唇覆盖在了她尖尖的下巴上,一只手轻轻揉捏。
李婉姬浑身滚烫、颤抖,情不自禁发出微微呜咽,伸手紧紧搂着他头,“别怜香惜玉好么?我们齐国的姑娘不是你们夏族姑娘,我们喜欢强壮的男儿,哪怕你像是靖国人劫掠我们齐......”
说着,眼泪儿滚滚而下,“再烈的马,终究会被好骑手骑上的......”
她这番话不知道是自怜还是自白,说完后使劲儿往雨少白怀中一扑......
黑暗中,雨少白眼光明亮,如水一般清澈,李婉姬心中微微一痛,眼眶逐渐就红了......
这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指腹轻轻在她眼睑下擦拭,接着雨少白便柔声说:“心痛么?”
李婉姬闻言顿时心中一酸,这人......怎么便把自己心思瞧得透彻?
果然是天上下凡的文曲星,可惜,自己福薄......
想到这里,李婉姬一狠心,咬着牙将身子狠狠往下一沉......
“爷,这一夜,婉姬是你的了。”
......
......
......
许久,月上枝头。
半躺在床榻上的雨少白轻轻抚摸着李婉姬滑腻的背脊,缓缓问道: “后悔么?”
她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又把脸颊贴在了赤裸胸膛上,伸了素手轻轻抚摸,双指在上面打着圈儿。
漆黑的屋中,两人都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半晌,李婉姬羞怯低声问:“教坊司教过,初尝人事之后,女子应该会很累,可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疲惫......而且,还感觉心里有一团火在烧......”
雨少白噗哧一笑,伸指在李婉姬瑶鼻上轻轻刮了一下,“我一直用内功真气被你护体呢,江湖上六大神功之一的惊鸿决真气,虽然有些副作用,但我是看你初尝人事,舍不得......”
李婉姬怔怔,突然垂泪,呜呜咽咽哭了起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雨少白伸指轻拭她眼角,“可别哭了,别忘记了,你是齐国郡主,这个事实谁也无法改变,靖国不能,大夏也不能,谁都不能,记住,这话是我,西北侯雨少白说的。”
李婉姬在月色下瞧着他如水眼神,当真是柔肠百结,突然凑过唇去,“侯爷,我还要......”
......
翌日,酣战整整一夜的雨少白好睡正浓,冷不防被人摇醒,睡眼惺忪间便瞧见国舅爷一张脸凑在跟前,吓了一跳,一骨碌爬了起来,“宁逸你要做什么?我不近男色的,我也不好你这一口!”
“做什么?”宁逸眼睛瞪得老大,“少白,哥哥我对你怎样?你倒是好啊,就这么把郡主红丸盗去,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好,真真好......”
雨少白还要狡辩,国舅爷一瞪眼,“我刚进来便瞧见一对狗男女,差一点儿便得了红眼病......”
“你这是什么话。”雨少白伸手拽衣裤穿上,“我先收点利钱行不行?看了我身子我还没找你收钱呢。”
宁逸看着他,突然苦了脸下来,“我说,你就不能憋几天,难不成这头筹哥哥我会拔了去,迟早不是你的?西京八大名妓哪一个不是清倌人出身?这下完了,我还赚什么钱啊。”
“得得得,瞧你那样,我看皇太后姐姐病了你也不带这么伤心的。”他起身套上白袍,“什么西京八大名妓,在我雨少白眼中全是渣渣啊,所谓男人,以为女人赚钱非得靠卖身子么?不是我瞧不起你们靖国人,你们便根本不懂什么叫姬!!!”
“日他娘,你就吹罢。”国舅爷火气大了,“不卖靠什么赚钱?难不成找工匠来镶金镶钻?撩开裙褪去亵裤看看便要给钱?”
“哎,宁逸你这句话说的便对了,所谓名妓,别说是看看,光进个闺房便要给钱。”
他冲外面喊了一句,“那个谁,打水进来服侍。”
外面侍女打水进来,雨少白接过用来漱口的杨柳枝,扬了扬给宁逸看,“瞧瞧,你们便还用这玩意儿漱口,知道我在大夏西厂平时都什么吗?象牙上植马尾,沾青盐漱之,每日还得用香皂沐浴,哦对,你们不知道香皂是啥,还敢不承认落后,论骑兵,你们大靖国天下无双,论别的,你们可就差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