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上一阵打闹,闹得翻天覆地面红耳赤这才罢休,叶瑶初尝被人追求的滋味,心中说不出的古怪,心中便在寻思,下次我见了他面,该如何呢?
思来想去,却不知如何是好,云贞却在想,雨大哥果然好文采,可惜,字差了些,免不得遗珠之憾,真真可惜。
而浑然不知的雨少白在东平公主府邸住了下来,柔声安慰宁馨好生休息,便自作主张叫了公主府邸的乐师来前院商榷伴奏。
“宁逸,你也别在这儿凑热闹了,把那整条街都整理出来,太后观赏那天务求与民同乐,方能显得其乐融融,不过,在这四个地方......”
一边说这话,他一边蹲下身体用手画了街道示意图,随手点了四个点,“这儿这儿,不管什么店面一定全部包下来,必须是咱们自己的人。”
宁逸突然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表演么,包店干什么?
雨少白懒得跟他解释,“你去便是了,把李婉姬叫来,去罢去罢。”
感情我成打杂的了?国舅爷一阵郁闷,看他转头对那些乐师说话,没奈何,只得掉头走人。
伸手拿了鼓锤,雨少白敲了一阵鼓点,然后便瞧着那些乐师,“就这么简单,唯一的要求,周而复始,得敲一株香时间。”
那些乐师原本以为要有什么复杂的,结果来了就是敲一段在他们看来极为稀松平常的鼓点,顿时不悦,只是因为此人乃是公主跟前贵宾,不敢翻脸,但是脸色俱都不好看。
“谁会铁筝?”他又开口询问。
所谓金戈铁马,鼓乃是古代战场上必不可少的,所谓擂鼓助威,鼓点一起,厮杀便会开始,而铁筝萧杀之意最浓,两厢配合最好不过,何况他也不过是将他那个世界的音乐搬过来找人演奏罢了。
在大学时期,他无意中看了一首名叫《权御天下》的歌,当下感叹,居然还是老祖宗的东西感染力强,他这次便打算改编这个,用音乐剧的形式来表达,他得和那齐国郡主李婉姬互相配合,在背景音乐下演绎倾情故事,用一出音乐剧告诉太后,告诉大靖国朝野,咱们要双方安宁,要议和,不然谁也不爽。
乐师里面有弹奏铁筝的高手出来,雨少白便拉了他,略一思索,微哼给他听,那乐师当即弹奏出来,倒是叫雨少白一阵夸赞。
下午时间很快便过去,那班乐师都是专业人才,不比雨少白半路出家,寻来助威的禁军,大内盘龙棍也舞得好,尤其雷小米,居然号称八十万禁军盘龙棍十大高手,自然要拉来帮手,此外四个地点放烟做特效的当然都得自己人,宁逸看他鬼鬼祟祟拉了那些大夏禁军说话,突然想,要是这小子企图行刺皇姑姑岂不是轻而易举?
个个安排妥当,雨少白这才有空跟刚到不久的李婉姬说话,前齐国郡主微微万福,“贱妾见过雨侯爷。”
雨少白叹气,微微点头后走过去拉了国舅爷到一边,“我说宁逸,你啊你,真不是会赚钱的人。”
“又是怎么了?你不打击我便浑身难受是不是?”宁逸今天被他打击的够多,这会儿难免没好气。
微微一指李婉姬,他问:“李婉姬最值钱的地方在哪里?”
“当然是前齐国郡主身份。”
“请问,现在她的身上哪儿还能看出郡主身份?”雨少白便一脸儿瞧不起看着宁逸,“跟二十两嫖一次还送茶的普通窑姬有什么区别?”
这......国舅爷语塞,看了看,唯唯诺诺,何来一点儿高贵,想必自己这段日子太压迫过头,很多东西灌输了反而起了反作用,但是嘴巴上还强硬,“二十两一次你以为很便宜么?西京头牌姑娘的价格了。”
“二十两啊,我告诉你,二十两在我们大夏,京城小八艳打个茶便也要这个数字,至于四大花魁,千金堆来,看美人高兴不高兴,高兴了请你喝杯茶,不高兴,滚蛋请走人。”雨少白一脸儿鄙夷,脸上似乎便写着:国舅爷你格局太小了罢?
被他看得心里面起毛,宁逸只得打躬作揖,“得得,算哥哥我错了,还请雨侯爷指点。”
“她要怎样,便给她怎样,养成她原本颐气所指的习惯回来,任何姑娘龟奴见了她得叫郡主娘娘,什么?前朝的郡主不能叫,那叫娘娘,客人若是投诉她,让客人去死,总之,要给所有去棒槌楼的客人一个感觉,这里的花魁乃是堂堂郡主,便是国舅爷你,看了她也请客客气气,不服气啊?想一想,她日后会给你赚来多少钱。”
“你大爷的。”宁逸苦笑,这家伙简直说透了男人的心理,公然嫖高贵的郡主,多刺激,“幸亏你没在西京开青楼,不然西京男人们的钱财岂不是要被你掏干了。”
“客气了,以后我肯定开一家牛逼,保证让西京和京城都没生意。”雨少白嘿嘿笑,“换别人我才懒得管,也就是你宁逸。”
说着手指在袖子下面捻动。
伸手把一沓银票塞了过去,国舅爷一脸肉疼,“三十万两,剩下二十万容哥哥在手头周转几天,放心,少不了你一文钱。”
“哎,跟宁逸乃是兄弟,这利息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提了。”他把银票纳入腰间,“具体哪一天,还是你来定日子,最好晚间,放出风声去,务求人满为患,挤也挤不动的人才好。”
“少白,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国舅爷看他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牙齿切切,“算我怕了你,六天后罢,正好佳期,西京小暑节。”
雨少白这才笑嘻嘻回转,拉了李婉姬便走,“郡主请跟小生来。”
到了任明月她们居住的院落,他直接打横抄起李婉姬,惹得一声惊叫,一顿脚,嗖一下上了楼,手在窗户口一搭,翻身进去,黑木圣女恰好在屏风边上刚脱了宽大外袍,里面一身雪白丝绸,隐隐能看见肌肤,瞧见他翻身进来,下意识就捂住胸前。
满脸尴尬把李婉姬放下,雨少白转了头去,“不好意思,纯属意外。”
“你便惯会穿墙入室,还好意思说意外?”
任明月在矮塌上瞪他一眼,此刻这位百晓庄阁主慵懒地躺在地板上,一身宽松绸袍,胸前开口处隐约便能瞧见里面一片儿雪白。
“还是任姑娘知道我的心思,平时老是瞧圣女一身遮掩,想偷瞧罢拉不下脸来,可的确惦记圣女,说不得,只好找个托词了。”
雨少白最拿手便是借题发挥,掩饰了尴尬不说,还暗地里奉承了任明月和黑木圣女,黑木圣女顿时满脸儿绯红,缓缓跪坐了下来,两位明媚丽人顿时相映成趣,看的雨少白不禁摇了摇头,太晃眼了。
“两位,郡主便在这里暂住几日,还望两位姐姐照顾。”雨少白嘻嘻笑着拉过李婉姬,李婉姬脸色黯然,“贱妾不敢,亡国之人罢了,什么郡主......”
“此言差亦,婉姬姑娘千万莫忘记了,你身体里面流淌的是齐王的血脉,别人可以忘记,你却万万忘记不得,还得牢牢记住,你乃是齐国郡主,若不然,你如何照顾那些齐国姑娘?”雨少白这叫激将法。
他拉了李婉姬坐下,开始给对方灌输洗脑,说得口干舌燥,黑木圣女递来一杯香茶,温度适中正好合意,一口喝下,当真满口生香,“还是圣女妹妹好,惦记本侯。”
说着黑木圣女又羞红了脸颊,伸手取空杯,又被雨少白在小手上摸了一把,顿时心中大念黑木心经。
这边李婉姬脑子里面混乱,雨少白也不强自要求她能够一下子想通,只是说:“只有高贵的身份,才能救助那些尚且在奴营里面的齐国姑娘,郡主想想清楚。”
李婉姬哭倒在地,“教教我,教教我,我一想到那些国人在奴营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我的心都怕得发抖。”
她被威逼看过那些奴营齐姑娘的生活,想想看,要么去奴营,要么老老实实留在棒槌楼,两厢选择,自然还是棒槌楼好的多,只是,梦中常常出现那些可怜的女子哀求自己这位前郡主救她们脱离苦海。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当上西京八大名妓之首,让那些臭男人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雨少白又喝了一杯茶,“一个交际能力惊人且身份高贵的美人,可比什么高官权贵的妾室来的有权势的多,因为有一种东西叫影响力。”
“你若是愿意,六天后,我就能让你成为西京最耀眼的姑娘!”雨少白很认真看着她,“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找个良家嫁了,我保管能赎你出来,这一点我还是能做到的,你好好想一想。”
任明月顿时有些不悦,这不是逼良为娼是什么?
“雨侯爷,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情的?”
“大姐,这世上有公平么?”雨少白无奈,齐国都灭了,身为齐国末代王孙,这点觉悟都没的话,枉自十五世齐王了,地位越高,责任便越大啊。
论可怜,这世上可怜的人太多了。
难道老子还能招兵买马给她复国不成?
“好了好了,咱们不谈这个,先吃饭成不成,我可是前胸贴后背了。”。
各自心思的四人在下人送上酒菜后默默吃喝,外面已完全暗了下来,湖面上微风徐来,楼上顿时为之一爽。
随便吃了些东西后,雨少白说是自己也没个住的的地方,晚上便睡楼下罢。
任明月被他弄得没脾气,笑骂道:“你若敢偷上楼来,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手在旁边一掩,露出个暗红色古怪东西,雨少白看看,倒有些像是戴在头上的头盔内衬,几根铁带子撑出一个半圆形来。
他好奇伸手去摸,没曾想那东西啪嗒一声突然从上面带子处弹出个夹子来,若非他缩手快,怕要连手指都被夹断,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感情是贞操裤啊,还是带机关的!
“怕了罢。”任明月看他脸色难看,顿时掩口笑,旁边黑木圣女和李婉姬都脸红起来,大约也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
支支吾吾半晌,他突然问:“你没给圣女也弄一条穿罢?”
顿时旁边黑木圣女脸颊烧成晚霞,这是什么话,真真混帐透顶了。
“你以为这是凤头钗路边随便买的么?”
任明月恼怒,自己这番试探,居然他便问圣女穿了没,自己虽然已非完璧之身,难道真就一丝儿魅力都没?
大多数美女便都是这样了,你要不招惹她罢,她便说你没眼光,你要招惹她罢,她又要说你无礼甚至非礼。
“也没什么稀罕,若是我来做,保管更加精巧,成本还能降低到大家闺秀们都能买的起。”雨少白喝了口酒,“到底是小作坊出来的东西,不足挂齿。”
任明月被他贬低,却没功夫生气,顿时被成本降低到大家闺秀都买的起这句话给吸引住了,“当真?”
“当真。”
“那,你来做,我每月出钱......十万两。”
任明月顿时开价,且是个吓唬人的高价,只要能作出来,以百晓庄的门路还怕卖不掉?
“你便开百万两来,本侯也不做。”雨少白放下酒杯,似笑非笑。
任明月一挑眉,接着噗哧一声笑了,这位可不是花丛中人,指望他做这个,自然是......她忍不住伸指虚空一点,“都忘记了你这人的秉性,罢了罢了。”
她说这番话不比叶瑶,叶瑶骂,那是真骂,可她说来,偏偏带着些儿调笑,自然雨少白也不会生气,“其实,我若真做了,保管任姑娘你亏到要当衾裤。”
低啐了一口,任明月有些不明白,怎么会亏呢,便拿妙目看他,期望能有答案。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说有女怀春,吉士诱之,任姑娘真以为这东西做出来会有市场?”雨少白很厚道给出了答案,顿时,三女同时低啐了一口,真真狗嘴吐不出象牙,难不成女人便都那么贱?
“瞧瞧,还不服气,圣人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你真以为人的情欲可以靠这个铁衾裤挡住?”雨少白一口喝了杯中酒,站起身来,“我要去瞧瞧宁馨,几位慢用了。”
殊不知,他的一番话在几位美人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日后免不得发芽。
此刻自然不需要仔细解释,当然是离开为上,让她们自个儿伤脑筋去罢。
下了楼,他往楼上看了看,恣意一笑,嘿,跟我雨少白谈这个,真真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