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背自然也不能被欺负了。
想到这儿,他空闲的一只手便不老实往叶瑶腰肢上一搭,微微往怀中用力,叶瑶娇躯更加贴近他身子,接着他探首便在叶瑶耳边说:“咱们打个商量,你也别整天拎着你的锤子找我麻烦,最多,想看我的时候到使驿馆来找我就是,整天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靖国炎热,这衣服自然穿的少,叶瑶背后紧紧贴着一个大男人的身体,耳边是男子热气喷来,她再刁蛮厉害,好歹十六岁姑娘,又没经历过男女之事,顿时一张俏脸红得滴血,粉颈儿也渲染一片,羞恼得真是恨不能一头碰死才好。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天籁之音,“还请这位公子先放了叶瑶......”
说着,门口俏立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妇,一身乳白色衣裙,头上梳髻,一根玉簪子恰到好处插着,素淡脸颊配上精致的蛾眉,凤目琼鼻,娇艳朱唇......雨少白闻声抬头看了此女,顿时吃了一惊,靖国这蛮荒之地,居然也有这等美人!
宁逸瞧见此女,顿时也一整脸色,起身行礼,“宁逸不知道东平公主姐姐也在,真是失礼了。”
桌上雷小米低头左右瞧瞧同僚,眼神中便说,得,今儿这里公主郡主开会了,咱们便装傻吃酒,三位同僚心领神会,俱都装瞎子便什么都看不见,各喝各的酒。
此女便是宁太后最小的爱女东平公主宁馨,十七岁成婚,还没来得及洞房,夫婿便病故了,此后便没再嫁,一心打理靖国对外商业往来,数年下来一丝儿疏漏也没,不知道赚了多少银钱,实在是靖国第一有商业头脑的智慧型美女。
有人劝架,雨少白双手一松道:“失礼......”
话刚吐了半句,腹间剧痛,顿时弯腰往后退了三步,居然又被叶瑶一个肘击撞在了小腹。
叶瑶面红耳赤,逮着机会怎么肯罢休,一转身飞起一腿就往雨少白下巴踢去,雨少白虽然腹间剧痛,下意识还是一拧脖子躲过,一只小蛮靴便擦着脖子而过正好压在他肩膀上,他一挺身而起,一只手紧紧捏在对方小腿筋络上,顿时叶瑶半身酥软。
三十六路擒拿手绝非浪得虚名。
被这臭丫头连续两次了,雨少白实在生气,恨不能便一拳给对方一记,只是抬眼看去,裙下风光翩然,叶瑶也知道不妥,羞怒说道:“你......放开......”
深吸了一口气,雨少白勉强把怒气压下,压低了嗓子说:“下次若再来这样,我叫你好看,别以为你是靖国郡主我便不敢把你怎样。”
接着一推手把她推开,大声说:“结账。”
宁逸左右为难,只好尴尬一笑,“这自然是我请......”
“如此,多谢了。”雨少白一拱手,看也不看一眼,扬长走到门口,“还请这位姐姐让让。”
宁馨看了他一眼,心里面也有些好笑,这人依仗的是什么?
便这么大胆?
果然便和好友任明月说的一般无二。
但她也不说话,侧身让过,看着雨少白带着几人出门。
“姑姑,你怎么就放他走了?”叶瑶恨恨跺脚,接着使劲瞪了宁逸一眼,“瞧我不到皇祖母跟前告状,你便联合外人欺负我。”
宁逸苦笑,赶紧找宁馨评理,“馨姐姐,您便也瞧见了,我可真是冤枉,什么也没做啊,叶瑶她跑来就拆我的楼......”
“你帮那混蛋说话,还装好人。”
叶瑶可不买他的帐,虽然宁逸论辈分还是她远房堂叔,不过她可是不管这些的,相王元正林对她的评价是一点儿都没错,宁太后用脑子,她用锤子。
“叶瑶,你也该收敛一些自己的脾气。”
宁馨虽然柔声柔气说话,却正好是叶瑶的克星,叶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位公主姑姑给自己说大道理,只好噘嘴,脸上微红说:“那......我被他欺负去了,怎么算?”
宁逸这会儿也不想插嘴自讨没趣,宁馨浅笑,“好了好了,这事儿我来处理,只是,你可得在我府上住几日,别拎着你那八棱锤到处跑。”
“还有,小姑奶奶,麻烦你把你那马请下楼去,我这儿可不是马棚。”宁逸赶紧说话,“你是要拆我的楼断我的财路啊。”
“哼!”
叶瑶鼻子出气,一昂下巴出门,宁馨笑着也转身出去,宁逸只能苦笑,看看几个呆立的齐国歌姬和怔怔不说话的李婉姬,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
雨少白几个下楼,转过街口,那热衷功名的雷小米忍不住问:“侯爷,我交浅言深一句,在这虎狼之域你怎么便不怕?”
在他想来,雨少白再天大的本事,可这里不是大夏国啊,他实在想知道雨少白为何敢得罪人家靖国公主郡主的。
嘿嘿一笑,雨少白看着几位同样一脸好奇的下级军官压低嗓子说:“各位,如果你们赌钱手上捏一对至尊宝底牌,你们怕是不怕?”
这话中有话,几人便有些明白了,但又不太明白,雨少白一笑,从怀中摸了几片金叶子出来塞过去,“几位,刚才也没如何尽兴,我原该好好再请才对,不过......”
他说着就扯了雷小米等几个在路边,压低了嗓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交待了,几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便也不客气了,各自拿了金叶子拢进袖中,分头往各大街道走去。
且不说收买人心,但雷小米这几个人刚刚的表现,绝对是人才。
雨少白虽然已经不是西厂厂督,但西厂向来都是珍惜人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