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和靖国的距离挺远的,出去巴蜀之地的城墙外,实在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使者团一路急赶,几天后便出了京城地界,而韩戌也只能送到这里。
到了一处阴凉处,整个使者团停下休息,雨少白回首望着早就看不见的京城,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哀愁。
他离开了京城,西厂之人会如何呢?
刚一回头,正好瞧见不远处黑木圣教圣女任小姐语笑如花,旁边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俏然立着,两人大约站了好久了,任小姐倒是还好,只是面纱女子露出的脸颊上显然带着些许红晕。
“西北侯真是好手段,好胆色,居然敢许下那样的誓言。”黑木圣教圣女任明月淡褐色的眼瞳中透出猫的狡猾,“您就不怕女帝砍了你的头吗?”
“任姑娘就想说这个?”雨少白有些没好气,“我雨少白要是怕死,还会在朝堂之上死谏吗?”
黑木圣教圣女笑得花枝乱颤,“我和侍女只是......”
说着,她双手捏了裙边略蹲了蹲,雨少白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嘿然一笑,弯腰一伸手,“两位请了,我给你们把风就是。”
掩着嘴儿低笑,圣女拉了面红耳赤的侍女往树林深处去了,雨少白耸了耸肩膀,心说这魔教圣女小解、朝廷侯爷把风,这出使出的,真真是......乱七八糟。
黑木圣教?
黑木崖?
任小姐?
呵呵,那圣教里面不会真有个东方不败吧?
正寻思着,树林深处传出两声惊叫,雨少白一激灵,掠起身形往前面窜去。
两位美人蹲在地上,那任什么来着的圣女,白的炫目,倒叫雨少白暗自瞪了瞪眼睛。
两人前面不远,草丛中正盘着一条五色斑斓的蛇,蛇头高高昂着,分叉的蛇信子咝咝吐着。
都说女人怕蛇,果然不假,任明月武功高低看不出,可那位侍女的内功修养起码不比雨少白低,怎么也吓得花容失色。
雨少白暗笑,舞动袖子随手一挥,呯的一声低响,宽大的袖子之中射出一根钢钉来,一下便把那毒蛇钉死在了地上,那毒蛇咝咝一阵扭曲,吓得侍女又是一声尖叫,突然一跳而起扑在了雨少白的怀中。
侍女就是侍女,胆子便也太小了些罢,雨少白苦笑,最起码他西厂的几位美人,看见毒蛇绝对不会这般模样。
黑木圣教的袍饰一般以麻布做成,这侍女也不例外,可一上手,雨少白这时候才发现对方粗糙的宽袍广袖中隐藏了一副十分曼妙的身材,长长的衾裤便还挂在两腿间,自己的手似乎......正按在人家的屁股上。
脸上尽量挤出一个淡淡的阳光微笑,身着银纹白袍的雨少白一挥背后的白色斗篷把衣衫不整的侍女裹起,低声说:“烦请先把衾裤拎起来,有些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