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又怎样,在我雨少白眼中,只是女人罢了。
看他穿上衣衫,走到屏风前,似乎是准备离开。
鬼使神差一般,脸色通红的赵瑾,抬起玉手,低声叫道:“你......你等等......”
“来日,方长。”雨少白顿了顿,叹了口气,也不说别的,一推窗户跃入黑暗中。
透着屏风看雨少白从窗口跃出,赵瑾胸前一阵起伏,突然捂着嘴巴低咳了一声,伸开捂着嘴的手,上面便有一抹嫣红。
看着这抹嫣红,朝阳公主一阵黯然,她的伤势,似乎加剧了一些。
而这伤的疼却比不上,刚刚雨少白留下的四个字。
情能伤人,便比什么都伤人啊。
她缓缓把头靠在木桶边缘,通红的脸蛋这才慢慢回复白皙,可脑子里面依然乱糟糟的,似乎那倾国绝世之姿与她耳鬓厮磨,水中,一双玉腿柔滑细腻的肌肤下肌肉一紧,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朝阳公主瞪着一对美眸,不可思议的喃喃道:“他......竟然......不是太监......”
......
还不知道自己最大秘密已然暴露的雨少白轻身跃下墙头,叹了口气,翻身上马。
他是来探听朝阳公主造反情报的,怎么反而跟公主洗个鸳鸯浴呢......
不止洗了鸳鸯浴,还将这事儿给通敌了。
说到底,还是女帝昏庸,如果是个明君,刚刚那一幕,就不是什么耳鬓厮磨,而是刀光剑影了......
实在是......阴差阳错啊!
算了,先不管了,回头再说吧。
雨少白一拽马缰,狠狠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吃痛,撒开四蹄跑了出去。
回到西缉事厂,厂卫拉了马去,雨少白刚走进后院,就听见小楼的前厅内一阵女人银铃般的笑容。
抬脚上楼跨进门去,心睿带了双胞胎居然都在,和茗烟坐在榻上,而苏梦妍则是双手撑在桌子上托着粉腮正问着雨少白以前的事情,几个侍女站在一边,互相倒是融洽,一时间,看着这满室的芬芳,雨少白倒是心头一暖:“你们姐妹聊什么这么开心?”
“正说你哩......大人,怎么浑身湿嗒嗒的?”
一看到雨少白,心睿和茗烟慌慌张张跳起来,手忙脚乱给他脱身上衣服,双胞胎虽然脸红,却有做婢女的自觉性,也跟着忙活,就是不知道忙什么。
苏梦妍赶紧说:“我给您打水。”
说着拉了双胞胎去帮忙。
没一会儿,雨少白身着内裤舒服地泡在了自家小楼额澡桶里面。
这人呐,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便难了。
他一个后世的人突然发现自己倒是越来越习惯于被人服侍。
只是,这被人服侍都是有代价的,普通人家便还罢了,那些大宅子人家有十几口的,加上丫鬟下人大脚婆子,一年开销估摸着千把就够了。
但他西缉事厂那么多妖娆卫、厂卫、现下又添人进口。
这一个个娇滴滴的美人要有自己独门独院,要穿锦佩玉,要有丫鬟老妈子服侍,进出要马车轿子......
就算有个鸾凤楼可以盈利,但总有入不敷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