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鸾凤楼附近,好多客人正在外面观望,互相低声问话,却也没一个知道怎么回事的。
围着的那些兵丁几乎全都是大内的,旁边停着一驾低调的马车。
随着那些兵丁则驱赶围观者,这时候,一个身着女装的妖娆卫伸着白皙的小手,扯了扯雨少白的衣服,凑近压低了喉咙说:“大人,马车上下来两名蛇卫,然后就进去了,兵丁则把客人赶了精光,心睿姐跟两蛇卫去了后院。|”
“心睿?”
雨少白瞬间脸色铁青,可当街却是发作不得,低声道:“你去吩咐下,让楼里的人不要走远了。”
说完,他便领着小喜子往鸾凤楼的大门走去,那些大内兵丁横着长枪就阻拦下来,雨少白这时候担心心睿,一伸手拨开长枪,大声喝道:“让开!”
一个头戴铁盔的禁军领头将领一横腰刀:“禁卫军办事,你想造反不成?”
“滚!”他焦急之下,也不管了,一脚踹开那军官就往里面冲,小喜子看厂公动了手,腰间软剑一抽,鬼魅一般的身形哗啦啦就把一片枪林给拨倒。
那些大内兵丁一愣之下,雨少白已经冲了进去,小喜子虽然人小,但仗剑往门口一站一夫当关,九葵剑法水泼不进,别说那些兵丁的长枪,苍蝇也飞不进去一只。
鸾凤楼的后院极大,竹叶青笔直的站在那里跟哭得梨花带雨的心睿说话:“这是圣旨,你可明白?雨少白可不是昔日的西厂厂公,他现在是西北侯,日后还极有可能再......你这样身份的女子,弃了五品诰命,等于弃了官籍,而且你出身隐户,别说做妾,就算是做他的婢女,也是玷污了他的官声,作为女人,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做!”
香肩不停颤动的心睿一颗芳心碎裂成千百万片,柔肠百结,眼泪水断了线一般,想起前些日子雨少白对她的好,昨晚又成了他真正的女人,瞬时间,心睿胸口疼得快要窒息。
“你可是我西厂鸾凤楼的老板娘!”
“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苦命的女子啦,你是我雨少白的女人,就做我雨少白身边多智的小狐狸罢!”
雨少白微笑的脸庞不停在眼前闪动。
“我想跟西厂厂督雨少白爱一次,睡一次,便死,也甘心了。”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段家庄见到义兄九公子说的那番话来,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浑身如堕冰窟,似乎连心房都停止了跳动。
一时间,原本俏丽的脸蛋一点儿血色都没,奇异般地升起一股青灰色死相,脸若死灰。
阮小蛮在旁边看着,心里面有些不忍,可一想到雨少白的前途和自己的幸福,又硬起了心肠。
心睿停止了哭泣,伸手擦拭了一下满脸的泪水,慢慢挺起傲人的胸脯,脸上带着骄傲,是的,大人待我好,我是他的女人,我愿意为大人去死!
她在两位蛇卫奇怪的注视下,慢慢从怀里面摸出一个小盒子来,伸指打开,里面是雨少白送给她京城最好的胭脂水粉,她轻轻挑了一点抹在自己的唇上,嫣红的嘴角慢慢往上方挑去,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微笑来,这刹那间的惊艳,让连两位蛇卫都楞了一楞。
小心收好装着水粉盒子,她噌一下拔出腰间那把水冬灵送的匕首,微笑着说:“他疼我,把我当真正的女人看,我愿意为他去死......”
心睿说那话的时候,阮小蛮一伸手捂住了自己微张的嘴巴,她可没让对方去死啊,她只是要对方明白,然后消失,没想到这妖媚的大胸脯女人居然要自杀。
就连竹叶青也是如此,圣上的意思,也只是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没有要她的命啊!
寒光一闪,心睿直接将手中的匕首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不要!!!”阮小蛮一声尖叫,双手捂住了眼睛,似乎已经看见血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