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侯爷,情你都求到了,怎么还是被抓了。”何婉莹轻声道,气色好了许多,之前运气好,也没有感染严重风寒,要不然以大小姐的柔弱身子骨,能不能熬过去都是两回事。
"昏君被我气到了。”雨少白不在意道,在想,这么柔弱的女孩纸,如果以后被男人娶回家,她承受得起嘛?
“哦。”
何婉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接这个话题,道:“婉莹要陪大人一起。”
“婉莹姑娘,你喜欢本侯吗?”
雨少白当然拒绝了。
一起坐牢?
开什么玩笑。
"现,现在没......”
何婉莹羞涩得不行,怎么可以这么直白的说这些话?
他怎么可以这样的,她还没有出阁呢,怎么能和她说这些,脸色泛红,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何婉莹继续道:“婉莹已答应了大人,以后便是大人家的人,以后大人怎样,婉莹便怎样。"
言下之意是,虽然对大人还没有那种感情,但是要报恩,以后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太监随太监。
即便雨少白要被赐死,她就一起跟着去,雨少白要坐牢,她也—起坐。
这话,雨少白听懂了,心里略微感动,但撇了一眼天牢门口那一堆目光复杂的才子,雨少白冷淡道:“婉莹姑娘,既然对本侯没有感情,本侯可没有夺人所爱的兴趣,婉莹姑娘还是回去吧,若真是记挂本侯的,就好好养身体,这种事情,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何婉莹一僵,然后道:“大人,其实,好像有一点的。”
“婉莹姑娘。”雨少白盯着后者,笑道:“晚了,本侯不信。”。
“侯爷你......”何婉莹怔在原地。
雨少白摇摇头,笑道:“诗诗,送何姑娘回去吧。“
"婉莹姑娘,你还是回去吧。”囚室之外的心睿不会离雨少白太远,
“大人,你要怎么样才愿婉莹留下来。”
“心甘情愿,本侯可能有一丝机会答应。”
雨少白笑了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就算他魅力果实吃满了,外加倾国绝世之姿。
在没有刻意为之的情况下,不可能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这么沦陷了。
何婉莹怔了怔,道:“可侯爷,婉莹说了,您又不信。”
“对啊,所以不可能。”
雨少白笑了:“快回去吧,姑娘好意本侯心领了,本侯还是那句话,好好养身体,就算是对本侯的报答了。”
“大人,婉莹,真的想嫁给您。”
“本侯不信。”
......
何婉莹走了。
来的时候,她没有带着心来的。
走的时候,她的心好像丢了。
何婉莹走后,心睿来到牢房边:“大人,您可好久没跟心睿讲故事了......”
“哦,这个简单啊,从前啊,在蛮夷的国家,有一个人,他叫罗密欧,有一个人,她叫朱丽叶......”
天牢的牢房中,—人在里,—人在外,从白天,到深夜。
皎洁的月光从天窗落下,洒在牢房之中,照在二人身上,地上是淡白色的,牢栏也是淡白色的。
他靠在墙—边,她靠在另外—边,二人中间隔着牢笼。
“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因为砖石的墙垣是不能把爱情阻隔的;爱情的力量所能够做到的事,它都会冒险尝试,所以我不怕你家里人的干涉......”
充满魅力的声音,如梦似幻。
他在说,她在听。
而远处,竹叶青在看。
隔日,她把这件事,告诉了陛下,还简略的说了—下故事。
女帝听了,略带疲惫的小脸上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坐在寝宫中,安静了很久。
......
......
......
“哇,下雪了。”
“好美啊。”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吧。”
听着窗户外,那些妖娆卫的话语,雨少白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缓步走到窗边,轻轻一推,观赏着外面美丽的雪景来。
下雪了。
他是夏天的时候,来到这大夏的,这一转眼的功夫,都半年了。
望着窗外这美丽的雪景,雨少白情不自禁的开口道:“几日飘绒雪,人稀飞鸟绝。高楼覆白衣,大地堆银屑。”
刚好这时候,心睿撩开帘子,捧着一盆热腾腾的水走了进来。
听到这诗词,心中微微怔了怔,笑道:“大人还真是好文采呢,随口就作了一首稀世之诗。”
“有感而发罢了。”雨少白摇摇头,转身回到榻上,看着面前桌案上,有些复杂的图纸问道:“诗诗,北境的战事如何了?”
“大人筹集了一千万两银子,被朝阳公主赵瑾全部换成了储备物资,以消耗战,守得北境固若金汤,罗刹国的敌人久攻不下,无奈只能退兵了。”
端着洗脚盆的心睿走到塌边,驾轻就熟的脱了雨少白鞋袜,一边脱一边道:“也就在他们退兵的时候,朝阳公主率领早就埋伏好的五万龙卫军,追击而出,杀的敌军丢盔弃甲,没个三五年估计缓不过来。”
“北境的百姓可以过几年安生日子了。”雨少白抬起脚,放入热水之中,顿时浑身被暖流充斥着,十分舒坦。
也就在这时候,心睿蹲下身子,将洁白如玉的双手,轻轻的给雨少白揉起来。
这感觉,让雨少白舒服的轻哼出声。
片刻,他开口问道:“那大战告捷之后,朝阳公主回来了吗?”
蹲着身子的心睿摇摇头:“圣上并没有下旨让朝阳公主班师回朝,可龙卫军是禁军,不回京城附近留在北境也不是长久之计,五万人的吃喝拉撒都是问题,北境严寒之地,养不起的。”
“哎......那昏君又在抽风了。”雨少白皱了皱眉头,心系百姓。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问道:“冬灵回来了吗?”
心睿拿出腰间的布子,给雨少白擦了擦脚,随后自己擦了擦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出来,道:“回了一封书信,说是将大人所托的人和物,都已经在路上了,而她师门突发急事,回天山去了。”
“一别数月,我还挺想她的。”
那秋试诗会,圆月之下屹立着的天绝美人!
深深的印在了雨少白的心中。
心睿出门将水倒了,回头坐到了榻边的圆桌旁,小声道:“大人,水姑娘的天山派,似乎是上古门派之一,江湖传言,那门派规矩较多......”
“她又不是掌门继承人。”
说着雨少白,将腿盘在了身下,转头看向桌案上的手绘图纸。
听着雨少白的话,心睿看了看自己心系的大人,突然道:“大人,有个情报,不知道您想不想听?”
雨少白埋头看图纸,随口道:“说。”
“嗯......”
这个情报,让心睿犹豫了好久,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咱们西厂的阮千户,她其实姓赵。”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