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大夏提盐之法,就是遥远滨海之地,引海水灌田,然后太阳晒干,再引海水再晒干,最后剩下的结晶就是精盐。
可现在,雨少白用了更匪夷所思的办法,成功提纯出了精盐。
“这,这质地,比最好的精盐都还要好,盐矿,原来,原来还能如此嘛?”
工部左侍郎高义手里抓着一把黄偏白的细盐,彻底癫狂了,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
不枉费他堂堂朝廷大员,这几日呕血听血灰头土脸的扇火。
“百姓,有福了,边关军士,有福了,吾大夏,有福了。”高义抓着盐,又哭又笑。
“是啊是啊,雨大人,您又立下了泼天功劳啊!”一旁的工部官员也喜极而泣,有了这私盐,百姓的日子,又可以过得更好了。
大夏之大幸啊!!
可就在这时候,雨少白顶不住了,直接头一歪,顶着满脸憔悴与疲惫与―对黑眼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连午时到,被几个刑部的官兵押送上囚车的时候,也是睡得香呼呼的。
......
皇城,寝宫。
“陛下。”
蛇卫统领竹叶青侧坐在御床边,扶着脸色十分苍白的女帝坐了起来。
前几日,经过太医诊治,女帝吐血是积郁已久再加怒火攻心所知,需要静养。
“押送刑场了嘛?”
在竹叶青的伺候之下,女帝喝了药,脸色一点一点的恢复。
竹叶青将药碗放在一边,淡淡道:“已经押送至午门了。”
“嗯!”
女帝闭上眼睛,向后靠在椅子上,—句话没有说。
竹叶青见女帝没有任何表示,缓缓提醒道:“陛下,百姓还不知道此事,百官都在等着您出去执掌大局。”
听闻百姓都还不知道,女帝无神的美眸先是一亮,继而黯然,摆手道:“朕不去,让大理寺主导。”
“陛下,属下领旨。”
退出两步,还未走到门口,竹叶青又停了下来,出声道:“陛下,属下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女帝眉头微皱,沉声道:“朝令昔改,乃是皇家大忌......对了,龙卫军出京城了吗?”
竹叶青抿了抿嘴,道:“还没有。”
“去吧。”女帝缓缓闭上了眼睛。
“陛下......”竹叶青轻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转头下去了。
就在她脚跨出门槛之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声:“让刑场的守备不用太严苛,便是了......”
守备不严?
这意思是......
竹叶青心头一动,转眼明白了陛下的意思,陛下是觉得西厂之人必定会劫刑场!
少一些守备,也好少死一些人。
可既然如此,陛下深知这一点,可又为何狠心要杀了雨侯爷......现在还是要睁一只眼,闭—只眼,打算让雨侯爷逃过—劫?被劫走!!
这又是何苦啊!
竹叶青叹了—口气,幽幽道:“陛下,只怕已经晚了。”
“你说什么?”
女帝猛的睁开眼睛,里面仿佛有神光闪过,声音异常的森冷,帝王之威这一刻尽显无疑,让竹叶青背后瞬间就落了一层冷汗。
竹叶青不敢隐瞒,直言道:"之前,草花蛇接我命令,监察眺望,见雨侯爷被刑具押送之时,已是断气之象,手脚惧无力,头颅无力垂下,是被人抬着去午门的。”
“砰!”
女帝身侧床边的茶几直接被拍碎了,但她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他,此前是被关在何处的?!!”
“六扇门。”
“传张忠正来见朕!”
很快,首辅张忠正就到了。
见到寝宫内脸色冰冷的女帝,张忠正同样脸色冰冷,生硬见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没有一点表情,冰冷的神态与生硬的动作,张忠正突显这五日来内心对女帝的极度不满。
“张忠正,死罪可逃,活罪难免。”女帝脸色也非常难看:“朕要打你三十大板,斩你六扇门相干人等,你可有异?”
“陛下!”魏阁猛然一惊,抬头问:“臣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女帝冷笑:“朕问你,雨侯爷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