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也只有雨少白说出来才是最合适的,难道要叫朝阳公主赵瑾自己开口,说雨少白,你陪我去如何如何,那堂堂公主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雨少白心知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主动伸手牵住赵瑾那匹踏雪乌椎马的缰绳:“殿下,臣便给您当一回马前先锋官了,咱们上路吧。”
赵瑾见着雨少白那副样子,冷峻的绝代风华,浅浅的抿嘴笑了笑,走过去跨身上马,冷不防雨少白突然伸手托了她一把,正在浑圆的臀部,一时间朝阳公主羞的要死,回头想要发作,但又看看四周,实在不好意思,那不成了当街打情骂俏了,无奈狠狠瞪了一眼,招呼两个家将侍卫跟上,双腿一夹马腹便往前跑去。
“这当朝女帝是先帝的长公主,那这位,岂不是就是亲王级别的公主了?”雨少白一笑,轻功一展,脚不沾尘便当街卖弄轻功跟了上去。
朝阳公主虽然常年不在京城,但府邸却是有,在京城的西门桥附近。
到了宅子前,早就有侍女太监迎了上去,牵马的搀扶的引路的。
赵瑾下马,雨少白咳嗽一声,“殿下,臣便不进去了,而且,臣事务繁多,不愿意在等女人上面多花时间......”
好一个狂妄之徒!
朝阳公主转身,一楞美眸死死盯着雨少白。
心想也是,这位可连皇姐都敢骂的‘乱臣贼子’,果然是个桀骜不驯的刺头!
那些个伺候着的太监侍女个个骇得瞪大眼睛,心说这主儿是谁啊,敢跟朝阳公主这么说话,赵瑾恨恨一眼,彷佛对方的手还贴在屁股上一般,“等着。”说完甩手进去了。
那两个家将侍卫也在旁边伺候着,雨少白左右无事,就拉着俩人在大门石狮子旁边拉起家常来。
这两人原本不想跟他说话,只是雨少白所知民间杂谈实在是天下无双,扯了几句便吊了两人的胃口。
有的时候,男人其实比女人还八卦,特别是八卦女人的时候。
没一会儿,两个公主府的侍卫居然和雨少白称兄道弟起来。
“雨兄弟,不是哥哥我说你,这京城怕是你最胆大了,今儿要不是咱们朝阳公主,你还真有点悬。”
“就是,咱们公主到底是将军出身,不计较小结,不然的话,你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俩人在雨少白跟前表起功来了,雨少白便笑笑,虚套了几句。
赵瑾回府换了盔甲,又作一身男子打扮,急急出来,好一个偏偏浊世佳公子,一身白锦袍,洁白的手上捏着折扇,哗一展开,上面就差四个大字,风流倜傥了。
她出来后也不搭理雨少白,径自上马,这时候有家将从侧门牵了一匹骏马出来到了雨少白跟前,雨少白耸了耸肩,接过马缰,飞身上马跟在后面,两个家将便远远跟着。
“我说,你不觉着今儿公主透着奇怪么?”高个子的侍从骑在马上,看着前面赵瑾,压低了嗓子跟自己搭档说。
那矮些的吃葱过去是飞贼出身,干过些偷香窃玉的事情,也勾搭过良家妇女逛过窑子吃过花酒,这捞偏门下九流的个个眼光贼精。
他略微想了想,便压低了嗓子说:“木头,你这便不懂了,雨少白是谁,那是这名满京城的绝世妖孽,民间除了传他是文曲星下凡,还传什么知道吗?哼,万年的狐狸精转世,咱们公主遇到这家伙......恐怕是......听过一句话么?含花女为媒,自身难保......”
高个侍从惊了,瞪大眼睛骇了一跳,“你是说,公主她?!不会吧?!”
“我可什么都没说,咱什么话也听不见,什么事也看不见,老老实实跟着便是,就当自己眼睛瞎了。”矮个侍从目不斜视,而高个侍从缩了缩脖子,砸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