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鸾凤楼里里外外如同街头泼皮一般打起了群架。
雨少白看小喜子来了,精神为之一震,双剑合璧之下,抖出数百剑花,将那高禾逼得倒飞狂退,一个飞身,不知道落到何处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即刻转身去教训那些教头禁军军官,好不快哉。
韩戌单刀一出,毫无花哨都没出鞘,只一下下对着杨七猛砸,杨七原本带了一口腰刀,是一把净重十来斤削铁如泥的宝刀,可惜被韩戌这五品高手逼着,也是连刀鞘也没脱,只好双手拿刀侧面顶着,对方一下下砸来,手臂阵阵发麻,心里面一阵叫苦,日他娘,哪里来的虎目威风的汉子哪来的这般大力。
“西厂你都敢惹,活得不耐烦了!”
一向沉稳的韩戌也是动了真火,如果是朝廷内斗,西厂或许是弱了点。
但一个民间武馆,居然也敢来打西厂的主意。
真真是找死了!
他重重的抡起长刀,猛地一砸,硬生生把杨七砸得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也就在这个时候,杨七听见了西厂二字,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声道:“误会!”
“误你大爷!”
韩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手中未出鞘的单刀一闪,直接砍在杨七的脖子处。
一帮子厂卫和太监在上百禁军中横冲直撞,这时候苦练武功的威力便显露出来了。
厂卫大多是即将入品的高手,小太监们一个个又都是三品,而那些京城的禁军向来号称老爷兵。
这次杨七带来的一批虽说是镇威武馆出身的下级军官,常年喝酒打架逛窑子,一时间被打得哭爹喊娘。
“大人,不好啦,又有禁军来了,起码两百人。”
楼上,眼尖的小二一声大喊,外面街道上几百禁军在为首的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军官带领下杀气腾腾从东边方向快速过来了。
“全体,把铁器收起来,用拳头!”雨少白大喝一声,然后迅速将软件缠回了腰间。
打群架本没什么大不了,但京城禁军起码二十万以上,一盘散沙一般各自属于一方势力,互相打群架稀松平常,但聚众械斗可是犯法的事情。、
哪怕是西厂,也不行。
“日你妈的瘟生!!!”一个被揍的不行的禁军统领听闻此言,转身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叫:“小公爷呐,救命啊!您可来了!!!”
说话间,为首骑马的十几个已经冲到鸾凤楼门口,为首的年轻人胯下一头雪白的大宛良驹,头戴金丝冠身上紫锦袍,双眉飞起相貌堂堂,只鼻子有些鹰勾,看起来城府极深,后面骑马的个个都是满脸横肉的中级禁军军官,杀气腾腾。
“哪个王八蛋敢在本公爷的地盘闹事?”
为首的年轻人名叫潘文章,他一拽马缰,大宛良驹一声长嘶,人立起来,原地踩着马蹄嘀哒嘀哒,鼻中喷气不已。
这潘文章是镇国公潘永仁的嫡孙,潘永仁过世前一直手握禁军的兵权,潘文章的姑姑还是皇太妃的身份,实在是有权柄的外戚。
听着鸾凤楼的人来报说有人闹事上百人打得鸡飞狗跳,顿时火冒三丈,带着一帮忠心镇国公府的禁军军官和一票手下匆匆杀来。
“六扇门的人来啦,为首的是神捕姜昊。”嗓门极大的店小二再一次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