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都说风月里的男人都贱呢,别的女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便觉得没味道,柳茗烟那种性子,才有味道。
顿时,有一众闲客呱噪:“对,扇这不知死的小二......不知道得了什么瘟生的好处......马不知脸长便想泡咱们京城的花魁......”
一听这话,楼上高禾顿时怒极,他恰巧脸颊有些长,最是忌讳别人说这马脸二字,一时间脸色铁青,心说自己在江南地界何曾吃过这等闷亏,撒了性子。
伸手一撩直接把桌子掀翻在地,吓得刚才大胆的几个歌妓立刻跳了起来,跑了。
京城的闲汉惯会骂架,出来玩的更加如此,哪个男人不肯在女人面前充一充门面,顿时就有不少胆大的纷纷骂开,京城大夏的官话换着花样指着高禾开喷。
但大多数便站了一旁瞧热闹,毕竟雨少白虽然带着面具,可鸾凤楼的熟客都是见过的。
一时间,上中三几层楼鸡飞狗跳。
“你们在这儿作死呢!”
高禾怒极,往前面走了两步,铁掌一伸,啪一声闷响,把花梨木的楼梯架子拍得四分五裂四下飞散,倒是好掌力,吓住了几个谩骂的。
毕竟是四品武者,手里还是有真功夫的。
楼梯架子的木屑到处纷飞。
周遭不少客人被那激射而出的木刺给扎的鲜血淋漓。
这时候,一旁的雨少白瞧不过,飞身从楼上跃到中间台子,一把挽了一个,带了茗烟和秋月脚下一顿,又往楼上飞去。
他那轻功学自水冬灵,姿势本就轻盈,飞动间白袍飘飘,怀里面还挽着美人,看得鸾凤楼里一帮姑娘恨不得变成他怀中人儿,看得周遭闲汉们恨不得变成他,顿时一片哄然叫好声。
脚一落地,雨少白搂着大小两个美人回转身子,冷声道:“这花梨木的楼梯可不便宜,几位,身上银子带足了吗?”
“大人......”
柳茗烟在楼中间是真没想到心系之人突然现身保护自己,脸上微红!
又想着周遭那么多人看着,顿时心中甜蜜,浑身发软。
顿时又是一片起哄声,佳人有约的故事谁不爱看,一个个的眼睛都放着精光!
突然将,雨少白心中想,以柳茗烟的花魁身份,这样的事以后恐怕还会发生,不如顺水推舟,今天将这事儿给了了。
于是乎,他大声道:“光天化日,居然敢打起鸾凤楼老板娘的心思来了。”
柳茗烟心中又羞又喜,毕竟雨少白曾经答应过她,将鸾凤楼交给她来打理,可后来突然冒出来一个长相与身姿都不逊色于她的心睿姑娘,柳花魁顿时心里一寒,终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了吗?
可今天这事儿,让她满怀欣喜,笃定了自己终究是没有所托非人。
根本不认得雨少白的高禾此时妒火中烧,脸拉的愈发长了,脚下发力一踩,身子便跃起空中:“带个面具,不像是什么好人,接招......”
“京城地界,高兄使不得!”杨七上手想要拦着高禾。
却听雨少白开口道:“镇威武馆的人是吧,也行,江湖事江湖了,我也算是江湖中人,手底下见真章吧!”
闻声,杨七一看身后十几个教头,大喝一声:“还看什么,一起上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