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状,开始了,—位穿着破旧的农夫被领到了朝堂上。
面对朝堂上威严滚滚的诸公,这六十多岁的老伯明显十分紧张,可最后还是走到了大殿之中,然后跪了下来大哭道:“草民要告御状,求陛下为草民作主啊。”
女帝目光柔和,道:“何事要奏。”
“陛下圣明,俺县有一恶贼,仗着是县令的远亲,抢走了俺一家人耐以为生的锄耙,俺一家六口,无以为生,下地都没有合适锄具,致使吾儿,吾女,活活饿死在去年冬天,今年,吾次儿老伴因积郁致病,病死在家中,求陛下替草民作主啊。”
这老伯,哭得老泪纵横,说得伤心处,头直撞大殿。
满朝文武,刹那静声。
“竟,有,此,事!”
女帝陛下,一字一句,脸色冷得像是冬日寒霜:“少了一把锄具,便饿死—家数口,逼死一家人!工部左侍郎高义何在?!”
“陛下有所不知。”
闻声,工部左侍郎赶紧一步走出百官队列,开口道:“百姓耕地,都需靠锄具,没了锄具,失了就耕不了地,税却不能少交!“
“不能借用之?“
“陛下有所不知,江南富裕之地自是好说,贫寒之地,铁具稀少,十数家共用一些锄具......”工部尚书也适时的走了出来,补充道。
"废物,一群废物,朕的国土,竟出现如此荒唐之事,工部左侍郎,你主管屯田,有何话说?”女帝,这次真的很生气。
“陛下,臣,劳心劳力,但是向陛下上奏数次,陛下不管,臣子有心无力。”工部左侍郎高义虽然心里知道不能直接说女帝的不是,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雨少白影响,这话竟然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一时间,女帝脸色凝固了。
她能生谁的气?
这可恶的工部左侍郎,胆子这么大了,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在责怪她?
女帝的脸,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朝堂诸公心里一凛。
然而,工部左侍郎仿佛没有看到,让得女帝心里又是一阵怒气,也让得朝堂诸公心都提了起来,陛下有时候,可是极小气的。
难道,这工部左侍郎高义失了智?
以为那西厂厂督没有被杀,就认为当今女帝好惹了?
雨公公被砍头,只是早晚的事,如今碍于立下大功,暂时动不了罢了,如果工部左侍郎是这样的想法,恐怕这项上人头,也保不了多久了。
“工部尚书,兵部尚书,此事交由你二人处理,务必给朕一个交待,给百姓—个交待。”女帝好一会儿,才幽幽道。
谁知,工部尚书曹德海看了一眼左侍郎高义一眼,居然没有领旨,而是不给面子给女帝摆脸色道:“陛下,臣子无能,此去老伯之地,舟途劳顿,要补送农具,需要花费几十倍的代价,有这代价,可为更多户人家配上铁具。”
“曹卿,你再说—遍! ”女帝面无表情道。
“陛下,臣子的意思是说,臣定不让陛下失望。”工部尚书连忙改口道。
“陛下,贼子为非作恶,臣不日后就会将其绳之以法。”兵部尚书沙子威也眼神冰冷道,有他说话,—个小小恶霸,活不到今年秋收。
“草民叩谢谢陛下为草民作主。”老伯跪在地上,磕头。
女帝脸色稍好,这姓曹的还算是懂点事,不过她心里却还是十分烦躁:“退朝。”
她刚说完,就见得数次给她摆脸色,惹她十分不高兴的工部左侍郎高义又上前一步道:“臣,有事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