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太监被太监骂阉货,也是头一遭。
魏无贤也傻了,随即气急败坏的翘着兰花指,指着雨少白‘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你什么你,看把你能耐的。”
立于朝堂之上的雨少白星眸一瞪,对着魏无贤那颇为俊俏但却娘么几几的脸,呵斥道:“我还没参你假传圣旨,你反倒污蔑我结党营私?”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均是吃了一大惊!
假传圣旨?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啊!
“我没有!!!”
一听雨少白这么说,魏无贤激动的叫了出来,对着女帝跪拜下去,尖着嗓子连声道:“陛下,雨少白污蔑与臣,臣哪有胆子假传圣旨啊,还请陛下给臣做主啊!臣冤枉啊!”
“放肆!!!”
一声娇喝之后。
看着御下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魏无贤和挺直了腰板,一身傲骨的雨少白,女帝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这是朝堂,不是市井之地,你二人将这里当成什么了,眼中可还有大夏,可还有朕!”
“奴才不敢!”
“臣不敢。”
女帝一怒,整个朝堂那原有的诡异气氛,一瞬间就被帝威给扫干净了。
对于两厂一卫获取赈灾银两的法子,女帝基本心里都清楚,近侍蛇卫获取情报的能力可不比东西两厂差。
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女帝努力平息了一下心中怒气,望着雨少白道:“朕召见你西厂厂督来,不是听你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的,你筹集的赈灾银两呢?!”
“就在殿外。”雨少白挺着胸膛,扫了跪在地上的魏无贤一眼,不卑不亢的开口道:“回禀陛下,三日之前,臣一接到密旨,便绞尽脑汁思索生财之道,冥思苦想之后得一良策,在西厂所有人的努力之下,终筹集了不少银两,足以应对西北灾情之用。”
“足以应对西北灾情之用?”
女帝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声音逐渐转冷:“好好好,你西厂好啊!好一个足以应对西北灾情之用!”
说完这话,女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蹭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将身边的一叠奏折狠狠的甩到了御下雨少白的面前。
随即狠狠的呵斥道:“雨少白,别以为你曾经拼死救过朕!就可以在这朝堂之上信口雌黄!三日之前,你接到朕的密旨之后,便立刻带着你的人去了杀猪巷,待了整整一天,朕可有说错?”
雨少白眯了眯眼,口中淡淡的应道:“禀陛下,无错。”
看着盛怒的女帝,文武百官皆是不明所以。
为什么女帝会发这么大的火?
雨公公与陛下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么?
而首辅张忠正却抓住了女帝话中的重点。
杀猪巷,那可是京城有名的赌坊啊!
雨公公去杀猪巷筹集赈灾之银?
这可有失朝廷体面啊!
完了,女帝最恨臣子涉及贪墨和赌坊烟花之地。
这......雨公公这是犯了大忌讳啊!
女帝两眼盯着雨少白,柳眉一竖,又道:“去过杀猪巷后,朕本以为就算有失朝廷体面,你还算是在为了西北百姓在做事,免了你的罪,但你又满京城的闲逛,不干一点正事,整整两日,朕可有说错?”
看着盛怒的女帝,雨少白依旧面无表情,点点头回道:“禀陛下,无错。”
女帝重重的说道:“好!刑部尚书周九郎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