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这下子,韩戌和阮小蛮两人彻底服了,各自对着雨少白行了一礼后,便出去了。
可当他们俩并肩下了楼。
走到西缉事厂门口的时候。
韩戌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向天空。
阮小蛮也听了下来,低着头,看着地面。
“厂公......是押上了自己吧......”
“这算......为国捐躯吗......”
各自喃喃低语一声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皓月当空。
西缉事厂那宽大的正门门廊之下,两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憋屈。
“本以为,弄到几百万两,已经是大功了......没想到,终究还是要让心仪之人受委屈......阮小蛮,你真是废物!”阮小蛮狠狠捏了捏拳头,低着头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阮千户......废物......是我才对......啊......”韩戌微微低头,看着阮小蛮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去。
......
两日之后。
早朝。
西北布政使王名阳跪拜在朝堂之上,头都磕出血了。
一旁的首辅张忠正愁眉不展,转头看向文武百官:“诸位同僚,三日筹集赈灾银两,三日啊,京城这么多官员,居然只凑齐了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尔等真的要看着西北百姓去死吗?!”
此言一出,一名官员走了出来,跪下道:“陛下,臣要弹劾户部侍郎何广坤,前些时日,臣去查账,光是查到的账目,就有户部亏损亏空一百万两,而这比款项户部侍郎何广坤居然说不知去向,还请陛下发落!”
女帝眯了眯眼,心中叹口气。
这一百万两......她还真知道去向。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工部说是要研究一批军械,可户部并没有给足够的预算。
不善内政的女帝一听是研究军备,便小手一挥,给准了。
可户部尚书死扣着银子不放,无奈女帝只能命户部侍郎何广坤偷偷把这银子从户部里挪了出来交给了工部。
“陛下,臣要弹劾户部侍郎何广坤之子,何进调戏民女,强占田地,天子脚下目无王法!”
“混账!户部侍郎,人呢!”
“陛下,此乃诬陷啊,吾儿何进才10岁......”
“陛下,西北大旱固然重要,可北方边境战乱不断,军备不足......”
“陛下,各地税收连年降低,工部恳请陛下鼓励生产,请陛下拨发银两铸造农具!”
“放屁,北边都快打进来了,种地,种个屁的地!”
“百姓不种地,哪来的税收,哪来的银子,没银子你们打屁的仗!”
一时间,朝堂之上吵翻了。
唯有西北布政使王名阳还在不停的磕头,口中不停的喊:“陛下,救救西北的百姓吧......陛下,救救西北的百姓吧......陛下,救救西北的百姓吧......”
看着一方大员,为了赈灾银两,都快魔怔了。
女帝也是于心不忍,开口道:“宣,锦衣卫指挥使万忠,东厂魏无贤,西厂雨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