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赌公子王朔一挥手。
赌坊里的几个下人便端着几副蒙着红布的赌局出来,一一摆放在木桌上。
随着盖在上面的红布揭开,雨少白定睛一瞧,好家伙,骰子,麻将,还有一叠像极了扑克牌的金箔片。
他心中一惊,不会真是扑克牌啊吧?
大夏国都有扑克牌了吗?!
适时的,赌公子缓缓站起身,对着面前的三位道:“既然是在我王家的赌场,那就按照我们王家的规矩,骰子,马吊,叶子戏三个赌具赌三次,三位各选其一,无论多大的赌注,我赌公子都接了。”
不为别的,只为王家赌坊在京城的名声。
这个东西,赌公子王朔一步不让。
看着木桌上的三副赌局,一旁的吃公子见状,心道王朔还是太冲动了。
他微微一笑,在旁说道:“王家在京城做了几十年的赌坊生意,赌公子身为王家的二少爷,自然从小就耳濡目染,技艺相当了得,几位不如,就小玩几把,可否?”
这话言下之意有二,
其一是在告诫众人,小赌怡情,可千万不能赌身家啊。
其二是在告诫赌公子,锦衣卫和东厂,你丫疯了,跟他们玩身家?
这话一出口,阮小蛮第一个不干了,她眉头一抬,挥手嚷嚷道:“小玩?那多没意思啊,我锦衣卫平时可最喜欢打马吊了,我就选马吊。”
“切,说的自己多厉害一样。”一边的韩戌撇撇嘴,目光看向桌上的骰盅,道:“东厂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选骰盅。”
接着就轮到雨少白了,他抬起手还未开口,便听见阮小蛮在一边大声嚷嚷起来:“姓韩的,敢不敢跟我加上一注。”
韩戌皱起眉头,不悦道:“我们赌的都不一样,加什么注?”
阮小蛮面露冷笑:“就问你敢不敢吧?果然,东厂都是没种的货色!”
话一出口,站在雨少白身后的水冬灵俏脸一寒,瞪了过去。
站起身的阮小蛮也自知失言,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将目光全部放到了韩戌的身上。
韩戌见阮小蛮这么狂,顿时气的牙痒痒,也站起身怒道:“臭娘么,锦衣卫了不起啊,我东厂奉陪到底!”
“好,我是怕你输不起!”阮小蛮仰着下巴,气势汹汹的朝着韩戌说道:“你我二人都与赌公子对赌,谁要是赢的多或者输得少,便算赢了,而输的那个人日后见着赢的那位,必须喊声爷,然后绕着走,可敢?”
“阮千户,韩某人明日会在锦衣卫大门口等你!”
“还是我去东厂等你吧!”
针尖对麦芒,空气中的气氛逐渐有些焦灼起来。
就连赌公子听着这杀气腾腾的话,眉头上也不免渗出许些冷汗出来。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雨少白比赌公子还紧张。
叶子戏?
这东西谁会玩啊!
正常人估计都没听说过。
那特么真的不是扑克牌吗?!
雨少白真的有些蛋疼了,他虽然知道叶子戏,但还是从图书馆的历史书上看到的,书上只是介绍了叶子戏从唐宋时期开始出现,是世界上最早的纸牌,现代扑克牌的起源!
可那历史书里压根就没提到叶子戏的玩法啊!
这尼玛可咋整?!
算了,逼不得已,用那招吧!
雨少白想了想,伸出手指点了点桌面,道:“骰子,马吊,叶子戏,赌公子精通的赌具可不少啊,居然还弄出叶子戏这样的小玩意儿出来,呵金箔,还挺精致。”
“雨公子说笑了,既然是我王家的赌具,自然是要比寻常百姓用的稍稍好一些了。”赌公子爽朗一笑:“至于赌技嘛,谈不上精通,粗通罢了,咱们开始吧。”
说着,吃喝嫖三位公子即刻起身,坐到了一边。
而拼凑在一起的四张桌子,随着赌公子抬手击掌之下,被下人拉开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