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像白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又不是没饭吃，应该不会冒险吃可能中毒的东西。” </p>
他又默默嘀咕了一句。 </p>
看他们不是寻常人家，所以他不敢直接怼。 </p>
“洛大夫，可是所有的一朵云都可能中毒？” </p>
北洺野有些意外，韦凝在深宫居然还懂这些。 </p>
可他疑惑，若是所以一朵云都可能中毒，入药岂不是太危险了吗？ </p>
“自然不是，有些地方的无毒，有些地方的便有毒，在洛城附近，就有一座九盲山，那山上的一朵云不能用。” </p>
面对北洺野，他可谦逊了。 </p>
“那您可能分辨这一朵云有毒无毒？” </p>
画轴里的一朵云都已经被烘干了，但还是有股香味。 </p>
洛大夫眯着眼，摸着胡子，将一朵云放高，头微微向上扬四十五度，好像在看某宝物。 </p>
“无毒，这是我们药材铺常用的一朵云，根茎粗，叶短，色深。” </p>
说着，他直接一口吃了，以证明这真的无毒。 </p>
这是对自己的判断多自信啊？ </p>
而且他吃了之后，居然看了眼韦凝，好像要特意的向她证明什么。 </p>
韦凝微愣，这是……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吗？ </p>
才刚来的洛大夫居然会看她不顺眼？ </p>
“像九盲山的一朵云，根茎细，色浅，鲜红色，叶长且细，老夫研究这么些年了，大部分有毒的一朵云都是这样。” </p>
他一把年纪了，活这么多年，经验还是很多的。 </p>
“洛大夫，劳烦您看一下，我这药方子。” </p>
如果白顾城是用一朵云害了全家，那有毒的在哪里？有毒的自然是被吃了。 </p>
她急忙将珍藏的药方子递过去。 </p>
这些年，她就一直觉得是白顾城在药里做了手脚，所以她一直在偷偷收集药方，来京第一件事也是去各大药房打听。 </p>
可白顾城抓的药都是按照药方来的，连一片草都没多。 </p>
洛大夫一看，药方没问题。 </p>
只是九个人，为什么都用了一朵云？ </p>
“你家里人用的可是同一个大夫？” </p>
看诊讲究的是对阵下药，一个两个人药方相同是巧合，但九个人都一样，那不是庸医吗？ </p>
“倒不是，我还在时，老太爷和老爷用的就是两个大夫。” </p>
秦姨娘细回忆一番。 </p>
其实，来看诊的大夫她也去找过了，也没露出什么异常。 </p>
“那这一朵云……” </p>
他摸着白胡子，难解啊。 </p>
“若是……有人偷换了这药方里的有一朵云，那药里就有毒，为何人去世时，没查验出来呢？” </p>
楼知府在一旁深思数秒后，提出了个很有建设性的问题。 </p>
按照他办案的经验，凡中毒者，看面向都能看出来。 </p>
“吃一朵云中毒的人，只会全身酸痛，肝脏无法代谢毒苏，导致肝脏功能受损，长期下去，表现出的症状只是重病，若不解剖查验，很难看出中毒。” </p>
并不是所有中毒的人都是一看嘴唇和脸色就看得出的，表面能看出来的，都是最烈性的毒药。 </p>
韦凝忙插嘴。 </p>
然后那洛大夫又看了她两眼。 </p>
“夫人可是懂医术？” </p>
“不懂。” </p>
只是这一朵云，她真有些熟悉。 </p>
中餐馆里中毒的可不是少数人，就好像那些每年吃菌被送进医院的…… </p>
“但夫人说的极有道理。” </p>
洛大夫点点头，又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