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乞求地看了一眼苏主任,
苏主任的苦瓜脸一阵青红交错,非常不愿地说:“老师……没有询问清楚缘由,确实不妥,但是至于凌厉,我凭什么给他道歉,他是真的明知故犯,目无尊长,我可没有冤枉他”。
凌厉冰冷的眼眸抬了起来,看得苏主任有些发怵,难得地开口说:“苏主任,我没有迟到,是你见我没穿校服就把我拦住,至于我为什么没穿校服,因为校服小了,穿不上”。
班主任脸上一阵肌肉跳动,第一次听见这种理由,但似乎又说得过去,
凌厉确实长高了不少,就是没到穿不进去的地步,顶多露一大截小腿,尴尬些,但现在自己班的两个学生和校领导谁都不肯让步,和事佬的事情必须她来做。
班主任连忙圆谎说:“苏主任,确实是这样,这孩子蹭蹭的长,去年的校服确实不合穿了,回去我马上安排给他们发新校服”。
校长也顺着班主任的话茬,顺便给苏主任找了个台阶:“既然这样,事情都搞清楚了,史老师,你把学生领回去,希望下次不要再有这样的误会”。
班主任如蒙大赦,连忙应着点头:“好的好的,校长”。
“慢着,把录音删了”,苏主任急着把几人喊住,生怕放他们走后,自己从此声名狼藉,必须把录音删除他才安心。
贺董薇看了一眼凌厉,凌厉面色冷淡,与我无关的表情,
她犹豫了两秒:“你还没有给他道歉,我不能把录音删除”。
苏主任嘴巴抿成两条黄瓜干,压着火气说:“虽然这次是误会,但老师可没有冤枉他,他平日打架斗殴,旷课早退,藐视学校纪律,出言不逊,目无师长,这些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贺董薇不想去看凌厉的眼神,任谁当面数说自己的各种不足,旁人再投去多余的目光,都会给别人造成压力和误会,
尽管凌厉不在乎,但在贺董薇看来,如果犯错候是要按量的累积计算,那苏主任从出生开始的尿床累计,是不是可以足够判定他当街大小便了?
“苏主任,犯错和道歉,不应该是一对一对等的吗?什么时候是要按量的累积计算?就今天而言,我所看到的情况确实是您不对在先,才导致他的出言不逊、目无师长,您是需要对您今天的不当行为道歉”。
苏主任用力地捻着手指,他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平常他呵斥学生惯了,同学们都怕他,已经把他的江湖地位奉上神坛的地步,哪有他跟学生道歉的可能。
对于贺董薇而言,她并不觉得道歉有什么难的,她能张嘴就来,
但对于那些从来没有在这样氛围下产生过类似行为的人,他们根本做不出那样的举动,甚至会觉得强人所难,
就好比一个向来沉默寡言、性格冷淡的孩子,你要他跟父母说‘我爱你’,这比直接打他耳光子还难受。
校长再次发话:“好了,这次确实是苏主任处理不当,理应道歉”,
苏主任脸色铁青得厉害,正想站起来反驳,但校长淡定地眼神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但是,这位凌同学平日在学校劣迹累累,也需要承认错误,那就写检讨吧,犯一次错,就写一次,史老师记得督促他写检讨”。
苏鱼头的脸色总算缓色了不少,甚至有些得意地看着贺董薇和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