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董薇觉得她现在的脑袋就像个灌满煤气的煤气瓶,全是液化气体,撑得她脑袋紧实无比,轻轻一晃,立马‘咚咚咚’作响,恍若爆炸前兆,
她眉毛跳了跳,没有转身,用一种肯定的否定语气说:“他好得很,他要的是爱,不是怜悯”。
她的手轻轻推了李律师往前走,将要路过邹晓晓的位置时,这大熊孩子伸出了大长腿横跨在了两人面前,
她非常不友好地打量着贺董薇,似乎在探究她是真看不见还是假看不见。
李律师停了下来,贺董薇也适时地停步,
李律师给他了一个警醒的眼神——警察局的板凳还热乎呢,你是舍不得是吗?
邹晓晓依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懒懒散散地样子,痞里痞气地拿叉子吃了一块水果说:“慌什么呀,这弱鸡家放着一个母老虎,谁敢惹她,有钱,还真是了不起呀”。
贺董薇转头,只能用鼻孔看着她,
“你一定经常打架,第一次被人教训得那么惨,要不然也不至于满心积怨“,
”你知道国家为什么规定十八岁成年而不是十六岁吗?因为十六岁,有很多像你这样有了思想却没有能力独立的孩子,不愿再承认自己是孩子,可行为能力却没有达到成年人的标准,十六岁到十八岁,一眨眼的功夫,这是国家和社会能给你最大的包容,你若这个时候放任自我,随心所欲,那些你该承担的后果,十八岁之后,通通会排着队来找你”。
“你现在一定用眼睛瞪着我,觉得我好为人师,能站着说话全是仰仗家里有几块金条,你心里一定也在想,‘等老子将来有钱,一定要你哭着给老子认错’,对不对?何必呢,我现在就可以跟你道歉,对不起,是我这个弱鸡错了”,贺董薇很诚恳地给这位邹霸王鞠了一躬。
她这软脾气有时就像一滩水,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若对方的行为是轻手轻脚,她也平平淡淡,要是有人恶作剧地非要上前踩上一脚,自己准保被溅一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