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可怜兮兮地撅嘴道：“那奴家告诉你真相，你能放奴家出来吗？”
李霄面无表情：“你没资格谈条件，爱说不说。”
妖女想了想，此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点头承认道：“你们高宗皇帝之死与我确实有点关系，不过大胤国运尚未衰亡，奴家又未入超品，哪有本事杀死龙气傍身的人类天子。”
“继续。”
李霄点点头。
确实如此。
外族想要杀死有国运傍身的人类天子，唯有先颠覆人类皇朝。
妖女回忆道：“奴家化身为人类女子入世修行，为使媚惑大法大成，便趁着高宗大选秀女之时入了宫。后遇高宗，便借助他的龙气来修炼媚惑大法。”
龙气，便是人皇之气。
一般而言，唯有皇室之人方可承载龙气，进以龙气蕴养神魂，再去修炼各大体系便可事半功倍。
但也有例外。
比如修为达到【四品吞噬境】的妖修。
他们可以吞噬炼化少量龙气，一来可协助自身修行，二来又能衰减人族国运。
这也是十六皇子被抓去万妖山成了胡慕白和朝廷谈判的筹码的原因。
而今国运本就不旺，若龙气再被妖族吸食，那对大胤皇朝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发誓，我只吸食了高宗一点点龙气，多了我也承受不住。”妖女嘴角凝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继续道，“不过那段时间，你们这个人类皇帝倒是被我迷得晕头转向，甚至还要封我为妃。我可是妖族圣女，与人族本就是死敌，岂会委身于他？在我媚法大成后，我便寻了个机会离开了皇宫。
“高宗倒也是个痴情种……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一天正是他一百一十八岁诞辰，结果因我的离去而伤心过度，又饮酒过量，引发暗疾，这才一命呜呼。”
李霄不经疑问道：“难道你入宫的这段时间里，高宗都未起过疑心？”
一个妖女化身为人类女子混迹于皇帝后宫而未被察觉，这听起来真是有些天方夜谭。
难道护卫皇宫的人族高手都齐齐瞎了眼？
妖女一声叹息：“其实，我在借助龙气修炼媚惑大法时便知道，高宗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
“那为何……”
李霄皱眉不解。
妖女仰起螓首，笑道：“所以我才说，高宗是个痴情种啊……”
李霄惊呆了，很快便脑补出来——
堂堂人类皇帝，却爱上了一个妖女，甚至不惜为其遮掩身份……
这瓜真的好大。
那么史书到底是没有记载呢，还是不敢记载？
“连拥有皇族龙气的高宗都痴迷于我而无法自拔，最终因情而亡，我便愈发得意忘形，于是便干了一件蠢事。”
妖女自嘲一笑。
李霄一脸无语。
这妖族圣女确实得意忘形了。
想在道尊身上尝试媚惑大法，结果踢到了铁板上，反手便被镇压了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