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俪扔下手里的菜,跑了过去。
南建龙行动不便后,南俪怕他吃不好,就时不时下班买些新鲜的菜送来。
尤其是今天夏君山说,南建龙知道他辞职的事了,哪里就想来解释一下。
这就赶巧了。
“爸,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你的嘴怎么了?
这倒地发生了什么,是蔡根花偷东西么?
啊~这……这照片是什么……”南俪蹲在南建龙身前关切道。
她看到地上散落的照片,满是疑惑。
“岚岚,你别问了。”南建龙闭目,痛苦说道。
南俪看向钱文,夏君山。
钱文耸耸肩,坐到沙发上,不关他是,他是路人。
夏君山纠结死了,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蔡根花挣扎了一会,趴着不动了,呜呜直哭,装可怜。
一头雾水,满是疑惑的南俪左望望,右看看,也没人给她解惑。
客厅就剩下蔡根花的哭声。
等了一会,大门再次被敲响,南俪看向夏君山。
“应该是警方到了。”钱文看了看时间,估摸道。
听到了的蔡根花身子一颤,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以为文化人的南建龙不敢,要不然她也不会出此下策,要不就慢慢熬了。
南俪打开门,来的两个警官出示了警官证,最后跟着进来。
这时夏君山也放开蔡根花了。
蔡根花一见警官,急忙喊道,“救命啊,打人了,他们不给我工资,打人啦。”
蔡根花一阵乱喊。
“好了,有话好好说,大喊什么。”一位警官严厉道。
“他们一家欺负我。
老头猥亵我,我无法忍受就要走,可要工资他们不给,就叫来人打我。”蔡根花哭着说道。
钱文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恶心,真是人生百态,什么人都有。
“警官你好,我想您听了这个应该就明白了。”夏君山说着掏出手机,点开录音。
里面放出刚刚他们在客厅的对骂,蔡根花模模糊糊的威胁,要钱。
南俪慢慢目光凝聚,凶狠的盯着蔡根花。
“你……你……”蔡根花语无伦次了,她已经很小心了。
“你站到一边。”以为年长的警官严厉道。
“小王,你带着她去一旁询问一下。”年长警官说道。
年轻的警官点点头,带着蔡菊英走到餐厅。
“你也从头到尾说一下吧。”年长警官看向夏君山说道。
夏君山点点头开始从头说起。
夏君山这里平平静静的叙述,蔡根花哪里是声情并茂,慷慨激昂,就差蹦起来了,想让年轻警官相信自己。
等夏君山说完,年长警官点点头,看了看一直闭目,没有动静的南建龙,“你们把地上的照片,优盘都收一下,推上当事人跟我去警局。”
“好的。”夏君山道。
“等等,我有个东西,警官你也看一下。”
说着钱文走了过去,掏出手机放映蔡根花舌战南建龙的视频,里面有一小段威胁要四十万的画面。
这视频不长,也就几分钟,是他看南建龙吃瘪,想收藏下,以后开心开心,没想到这时用上了。
不过因为拍的随意,有些没头没脑,不过加上夏君山的讲述和录音,全过程也就全了。
夏君山看向钱文,他录音是见南建龙说蔡根花是骗子,看对方咄咄逼人,才录的,也算是有心之举。没想到颜鹏拍视频了。
有了这些东西,年长的警官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他们也客气了不少。
蔡根花的笔录年长警官也看了,看的直皱眉,当他们警方是酒囊饭袋么!
跟不客气的到蔡根花去了警局。
钱文,夏君山他们也跟了去。
到了晚八点,四人才出来,蔡根花留下了。
没想到对方还是有案底的人,是个老手,经常以保姆身份骗人。
不过以前事不大,这次有他受的,敲诈勒索未遂,已经着手实行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
她这次是坐定牢了,四十万,有的坐了!
南建龙的果照也都找回来了,让夏君山放下了心。
“我就先走了。”钱文看向夏君山和南俪。
“颜鹏,这次谢谢你。”夏君山急忙感谢道,南俪也感谢道。
钱文笑了笑,“你别怨我吃瓜子就行。”
南俪疑惑,没明白什么意思。
夏君山神情一滞,想到了钱文看戏的样子,干笑了两声。
“嘿~”南建龙看向钱文,叫道。
钱文看过去。
南建龙张口想要说什么,可突然舌头麻了,口舌不利,一下说不出话来。
“啊,呜,呃,噢~”南建龙神色一下慌了,张口大叫。
“嗯,我知道,你不会感谢我的,我也不在意,也就是为了夏哥。”钱文还以为南建龙在恶心自己,摆摆手不在意的走了。
南俪和夏君山也同样以为是这样,没在意,看着钱文开车走了,正要推南建龙回家。
“噗通~”南建龙整个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爸~”南俪惊恐道。
钱文不知道这些,开车回家了。
回了家,子悠他们已经吃完饭了。
“回来了,菜还给你热着呢,赶紧吃吧。”蔡菊英急忙起身忙活。
“您别动了,看电视吧,我自己来就行。”钱文笑着阻止道。
蔡菊英笑了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干嘛去了,打个球这么晚回来。”坐在沙发上的田雨岚好奇问道。
“夏哥心情不好,就多待了一会。”钱文没有说南建龙家的事,蔡菊英一旁呢。
换了衣服,看了看在擦自己足球的子悠,坐在餐厅吃饭。
时间流逝,子悠放暑假了。
这段时间钱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股票,因为投的有些早,最佳时间还没到,有些赔了,有些赚了。
因为他主要目的不是为了以炒股发家致富,只是为了搭一趟顺风车。
所以非常理智,以不赔钱为目的,一点风险都不冒,这段时间还微微赚了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
不过到是对股市行情熟了不少。
有些钱也抽了出来,等年底,倒是有几个同事知道他玩股票,推荐了几个行情看着不错的,可他都没看上眼,他就对医疗,原材料,疫苗方面的股票感兴趣。
最近他们家过的越发艰难了,钱文多次看到田雨岚在悄悄的哭。
因为暑假了,子悠的夏令营,学校组织的活动,择数组织的活动开始了,花钱的大头来了。
田雨岚不允许别的孩子有的子悠没有,只要子悠愿意去的活动都报。
就这样家里难上加难了。
钱文为了配合田雨岚,车也不开了,他最近因为细心经营领导关系,升职了,工资加了点,可国企就不用说了,加也就那样。
不过倒是堵住田雨岚说他没上进心的嘴,现在田雨岚就是有苦自己咽。
其实他们俩的工资加起来是真不少,可是以前月月都有颜父颜母补贴,田雨岚大手大脚惯了,现在生活费锐减一半多,她当然难受了。
南建龙瘫了,不能动弹,不能言了,也就眼珠子能动动了。
现在他在一个专业的疗养机构,接受专业的护工照顾。
他应了自己的愿望,安安稳稳,有人照顾的养老。
蔡菊英知道后,让钱文开车带她去见了见,不过最后蔡菊英还是就远远的望了望。
中午,钱文溜达着往家里走。
在进楼栋口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转身慢步,小声的走了过去,是田雨岚,她坐在不远处的花坛上接着电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最迟后天我一定交费,你们先给我儿子报上,放心……”田雨岚说完,挂了电话,她眼睛无神的看向远处。
刚刚是儿子足球队的电话,让续费了,可她口袋里也就三百多了,这离发工资还有一周,她想想都心里苦。
她怎么就活成了这样,有车不敢开,这个季度的物业费她一拖再拖,在公司不敢点外卖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到是还有一部分钱,可她不敢动啊,那是子悠下学期的辅导费,动不得。
每个月钱紧的……
“哇……”田雨岚实在忍不住了,哭了出来。
她现在就想哭,什么也不想管,心里委屈。
钱文在几步处看着,没有上前安慰,他已经见过田雨岚好几次偷偷哭了,不用想就知道是钱的事。
房贷,车贷,保险,衣食住行,辅导班,月月基本光光,那个都不能缩减。
田雨岚有些想念,以前颜母每个月来家了。
钱文等了一会,见田雨岚哭的差不多了,准备上前安慰。
随意扭头,他看到颜母提着东西向他家方向走了过来。
田雨岚不知怎么了,刚刚熄灭的哭声,又出现了,比刚刚还大。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