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贺免不了喝酒,陆慎从不许桑白在外头喝酒。
桑白抬眸,看见不远处明显站在那里等她的平鹏,遗憾道:“抱歉,我跟朋友约好了。”
桑白从进组那天开始就没怎么参加过剧组的团体活动。
她身上虽有不好的传言,不过她演技可塑,姚宾挺欣赏她,才特意过来客气一番。
听到桑白的回答他也没生气,还和蔼地说“下次再聚”。
桑白看着剧组几个主创亲热地笑成一团去了宴会厅,心里有点羡慕。
平鹏走过来:“小姐,陆总让我先送您回酒店。”
桑白一怔:“他呢?”
“陆总还要见个人。”
“什么人?”
要是平时,桑白不会多问。
但今晚文岚的眼神实在奇怪,所以她想都没想,就问出了这句话。
平鹏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很快回答:“陆总要见秦侯导演,商量《平阳公主》投资和拍摄的事。”
原来是要见秦侯。
桑白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她刚才差点怀疑陆慎要见的人是文岚。
桑白点点头,忽地反应过来:“陆氏要投资《平阳公主》吗?”
平鹏:“我是陆总的生活助理,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清楚。”
桑白没再问什么,转身往外走。
长廊的灯光此刻已经暗下来。
红毯也被脏兮兮的脚印覆盖,失去光泽。
走出门口,天色已然全部暗下来。
潮湿的冷意扑面而来。
她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的霓虹灯招牌,孤独感忽然漫上心头。
坐到车上,桑白打开通讯录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又觉得时间太晚,父母可能已经睡了。
忙碌一天,倦意涌上来,桑白闭上眼睡了过去。
醒来时,车子已经到了酒店门口。
不知停靠了多久,平鹏就坐在副驾等着,没喊醒她。
桑白道了声谢。
平鹏立刻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进酒店前,平鹏说:“陆总大约还有一小时回来,他说让您别换礼服,在酒店等他替您庆祝。”
桑白颔首:“知道了。”
房间是顶楼的总统套房。
桑白刷卡进门,脱掉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
明明是可以俯瞰全香港夜景的地方,大厅的窗帘却拉得严严实实。
自从三年前陆慎发觉她有恐高症后,订的酒店房间只要超过三层,窗帘必定紧闭。
陆慎的人,在细节上从来不会出错。
偌大的房间,连空气都是寂寞的。
桑白摘掉脖子里的项链。
沉甸甸的质感。
奢华的微蓝光泽。
中间那颗钻石起码12克拉。
还是肖邦的拍卖款。
数不清这些年他送过多少珠宝了,这应该是最贵重的。
桑白轻轻叹了口气,把项链收好。
一个人难免无聊,桑白开了瓶红酒,穿着礼服坐在小吧台上,自斟自酌。
遗传到桑弘优秀的基因,她酒量还不错。
几杯下肚,她想起来刚才想搜一下陆慎和文岚,拿起手机输入这两个名字。
翻了十几页。
都是些很旧的重复新闻,完全不靠谱,报道连两人的同框图都没,只有两个剪影。
怎么看也不像真的。
桑白没再多想,看了眼时间估摸着陆慎快回来,重新补了下妆。
刚补完,门卡声响起。
陆慎走进来。
他时间向来掐得准,这点桑白一直很佩服。
桑白连忙走出去迎接。
她声音甜软:“你回来啦?”
陆慎“嗯”一声,关上门,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眉梢间隐约有些倦意。
他看了她一眼。
桑白立刻从鞋柜里拿出一次性拖鞋递到他脚边。
陆慎换好拖鞋,脱掉西装外套。
桑白很自然地接过挂到旁边衣架,显然对这一套流程已经十分熟稔。
陆慎抬手揉了揉眉心,走到沙发上随意坐下。
气质卓绝,姿态优雅。
白色衬衫没有一丝褶皱。
不得不说,陆慎虽然清冷,但冷的很有格调和氛围感。
随便拍一张照片,都像富有艺术气息的大片。
桑白倒了两杯酒走到陆慎身边,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陆慎接过,轻轻跟她碰了碰杯。
“恭喜,最佳新人。”
他声音很淡,声线也冷,完全听不出真心恭喜的意思,像是纯碎走过场。
桑白表现得尽量真诚:“谢谢你,特地替我庆祝。”
两人各自将清透的红酒一饮而尽。
“还要喝吗?”
她一双眼仿佛露珠般晶莹剔透。
视线往下。
是性感的一字锁骨。
陆慎喉结滚动了下,倾身将空酒杯放在黑色茶几上。
“过来。”
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极力按捺着什么。
桑白将酒杯放下,心跳慢了几拍。
她浅浅地呼吸了片刻,起身坐到他腿上。
陆慎抬手,指尖从脸颊一侧慢慢滑落,一寸寸碾过她的嫩白的肌肤。
酥酥麻麻般的电感瞬间蔓延至全身。
不论在一起多久,他还是能轻而易举挑起她的欲.望。
桑白双手微微握成拳状,感觉他的指尖停留在锁骨上。
她低头,隐约还能看见领口处缝的黑色针线。
他手指轻轻在那块儿肌肤摩挲着,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
很长时间没亲密过,桑白有些紧张。
“陆……”
“嘣——”
清脆的线断裂声截断她剩余的话。
“?”
所以当初他让缝这个领口是为了亲手扯开?
陆慎有点粗鲁地扯掉她肩带,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胸口有冰凉的空气灌进来。
他还是第一次做出撕扯她衣服这种行为。
桑白给他弄得有点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手从她裙子里滑了进来,语气里半是嘲讽,半是调笑。
“怎么,一个月没做,不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