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逸出来皇宫,他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的,心下顿然生出来几许难以形容的陌生之感,仿佛这皇宫,不是他曾经去过的那处皇宫。
“也许,我知道云妃为何会有这些举动了,皇帝老爷,其实对我在镜州的事情并不满意,是因为沈牧之吗?”杭天逸心中想到。
如果是因为沈牧之,那他杭天逸就必须重新思虑一些事情。
陈君莫要守的,不是大景皇朝的江山,不是黎民百姓,而是他陈家的江山而已。
在他的眼中一切有利于他们陈家的,都是好的,纵然这种事情,会对天下百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杭天逸知晓,如果点明这些,陈君莫会来一句:做大事不拘小节。
但是陈君莫却是忽略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百姓的力量,掌权者看不到,但当其真正发挥力量的时候,想要拯救,已经来不及了。
“不单单只是这些,也许!”杭天逸轻声自语,他所做的事情,可以使为天下,为百姓,为自己,为自己的亲人,但为陈氏皇家的因素,却是极少的。
也正是因为他一直以来有自己的坚持,才能走到今日。
今后的路,再如何艰难,他也不会迷茫,会坚持走下去。
这是京都城北的一处小院落,山河堂的堂主边恒,已经将脸上的面具接下来。
他看上去约莫四旬年纪,留着一口胡须,两鬓之处,可看到几缕雪白的发丝。
边恒可是不折不扣的紫府境界,按理说来,他不应该有这般年纪没有的衰老迹象,更何况,他还是修行道家功法的。
显然,一个人心中欲望太多了,修行什么功法,用处似乎都不会太大。
边恒的野心,的确够大,曾经,他认为玄门正宗有佛家、儒家、道家,实在太挤了,于是他立下誓言,定要玄门正宗,只有道家。
可是令边恒想不到的是,他的父亲,上一任道德观的掌门,竟然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清尘上人,而不是她这个一心要光大道德观的儿子。
当时边恒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眨眼之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有了自己的势力,曾经的看法没有变,野心也越来越大了。
可是边恒却知晓,山河堂不是自己的,纵然自己是这山河堂的堂主。
他走进来院子,一个身着黑衣,带着斗笠的人背对着他而站。
这是一个紫府境界的强者,边恒不等不承认,他的确不是这人的对手。
“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去布局算计杭天逸!”戴斗笠的人出声,听不出来究竟是男是女,那身上诡异的气机释放,无形之中,凝聚成刀剑,四面八方的朝着边恒呼啸而来。
边恒神色微微一变,玄功运转,道家术法神通击出,在他和那黑衣人之间的一丈之处,恐怖的劲力交织释放,激得虚空真正扭曲。
僵持片刻之后,边恒不由自主的滑退将近半丈的距离,而这戴着斗笠的黑衣人,身子晃动了几下,便已经站定,如此,高下立分。
“他已经知道我们的一些线索,此人不除,会是大祸患!”边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