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不敢当,不过这枯木大师,还杀不得!”杭天逸说道。
“杀不得?他这样的人,都杀不得,那谁才能杀得?”嘉应大师说道。
杭天逸神色淡然:“因为枯木,绝对不是那个真正的幕后者!”
“他不适宜幕后者,谁是?如今证据确凿,谁还冤枉他不成?”嘉应大师声音似雷霆一般。
杭天逸道:“他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可是却没有棋子的觉悟!”
枯木大师听得这话,心神一动,不由看向了杭天逸。
此时嘉应大师哼道:“棋子?莫非施主可有什么证据?你说他不是真正幕后者,那请问幕后者又是谁?”
杭天逸看向嘉应大师:“这不难推测,在这普渡寺之中,能够指使枯木大师,命令枯木大师的,恐怕就只有你这位大长老,枯木大师的恩师,嘉应大师了!”
这话一出,山峰之上,忽然间就寂静下来。
冷风吹动,每一个人都是处在极度清醒的状态。
“施主不是在说笑?”嘉应大师神色祥和,已然不是适才的怒目金刚样子。
杭天逸正色说道:“大师认为在下是说笑?”
“不,确切说来,贫僧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好笑的笑话!”嘉应大师说道。
关于怀疑嘉应的事情,枯荣大师、嘉相大师都是知道的。
但是嘉相大师一直都不愿意相信,他与枯木大师说了,除非是证据证明。
枯荣大师拿不出来证据,自然不好说什么。
可是杭天逸,却不是普渡寺的人,他没有任何的顾虑。
当然,杭天逸的身份,却是限制他不能胡言乱语,毕竟他是京都府的捕头。
出言污蔑普渡寺的高僧,不说朝廷官府会怎么做,恐怕只要一下五华山,立刻就会有信奉佛教的人,出来对付他的。
整个大景皇朝的华州,信奉佛教的人,那可真是不少,杭天逸能够活着走出华州,绝对是不可能的,毕竟现在,他只是凝神境界的修为。
这般危险之下,见得枯荣大师和嘉相大师不说话,他还是甘愿冒险站出来。
要是以前的杭天逸,肯定不会如此,这一切,显然都是受到了太清无为经的影响。
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生死,又何必去多想呢?
杭天逸适才数了一下,躺在这里的孩子,是三百六十四个,如果熊孩子陶然不逃出去的话,今日肯定是三百六十五条生命在此消亡。
战争时候,的确会死很多人,来到这方世界,死在杭天逸手上的也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忍心。
毕竟,这些都是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
生命,是值得尊敬的,没有谁有权利,为了自己的私欲,去剥夺别人的生命。
“但这并不是一个笑话,嘉应大师,你不但是今日用孩子祭祀的罪魁祸首,三十年前的孩童失踪案,也是你在主导!”杭天逸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