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冷着脸说:“我不会安慰人。”
弗西斯一点也不意外,南歌这张嘴里根本说不出好听的话。
看着弗西斯无声的落泪,南歌感觉到了一丝力不从心的棘手。想起小时候隔壁家妈妈哄孩子的时候一般都是揉揉孩子的头,南歌生涩的抬起胳膊,依葫芦画瓢似的也揉了揉弗西斯的脑袋。
泡过海水的金毛很干燥,还没来得及清洗的头发里还藏着脏兮兮的海草,像极了她表弟家里养的那只大型犬。
南歌没有嫌弃他毛茸茸的脑袋,只是很温柔地揉了揉,说:“别哭了,我们很快也会死的。”
弗西斯:“……”如果没有后面那句就好了,她明明就很会安慰人。
弗西斯比南歌想象中好哄的多,很快就止住了抽泣,“乔妹醒了吗?”
“她让我过来找你的。”
“那她情绪怎么样?”
“还行,”南歌说,“她去找小江教授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弗西斯说,“我在你们的休息舱里看到了带血的隔离服,是谁的血?”
南歌才想起,弗西斯到现在都不知道姜鸿的死因,就把自己看到的如实转述了一遍。
弗西斯一如南歌料想的那样震惊,“你的意思是,姜教授是非自然死亡?”
“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乔画认为是元易文的责任……坏了!”南歌忘了自己的手还放在弗西斯头上,一巴掌把弗西斯给拍懵了。
“怎么了?”看着南歌急冲冲往外跑,弗西斯一头雾水。
“乔画肯定去找元易文了!”
“你不是说她去找小江教授了吗?”弗西斯跟在她身后。
南歌说:“我大意了。”
乔画刚刚问她要匕首的时候,那副表情哪里像是去找江生的,分明是要去找元易文算账的!
“那我去找小江教授!”弗西斯才Doris交给南歌,“你找到乔妹就让Doris联系我。”
弗西斯晃了晃手中经过改造的通讯器,“我修改了Doris的设置,她可以通过这个联系我。”
这艘潜艇很大,南歌首先去了元易文的休息舱。还没靠近就听到了乔画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元易文不疾不徐地问。
乔画不想冤枉好人,两人还处于理智分析的阶段。
南歌没有进门打乱二人的节奏,在门外听到乔画质问元易文:“如果不是你,那姜教授中枪的时候你在哪儿?”
“马艾尔需要我的血液样本,叫我过去抽血了。”
这倒是乔画没想到的,乔画明显卡了一下才接着问:“那除了你还能有谁?”
元易文轻笑了一声:“乔总,你不分青红皂白揍了我一顿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就当做是我失职没照顾好姜教授。但你现在空口无凭说我是凶手,原因是除了我以外你找不到其他的犯罪嫌疑人,还拿着匕首逼我认罪,这就不合适了吧?就算是法庭上做审判也得讲个证据确凿,你说是吗?”
“这算不算证据?”江生的声音破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南歌和Dor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