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艾尔说:“我发现不对劲,立刻向塞巴斯蒂安提出暂停实验,但那时候塞巴斯蒂安和防疫局局长已经私底下达成了合作关系。”
“文鸿凯?”姜鸿说出一个被大家遗忘已久的名字,正是两年前发现防疫局大规模感染却瞒着没有上报的防疫局局长。
马艾尔点头:“塞巴斯蒂安向文鸿凯提出合作,说已经完成了抗体疗法的临床试验,有可以治疗初期感染的方法。那时文鸿凯已经快瞒不住了,怕事情进一步闹大会承担更多的责任,于是接受了塞巴斯蒂安的提议。”
马艾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我想过阻止他们 ,但是我失败了,我被塞巴斯蒂安关在了你们刚刚去的那个地下室囚舱,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是差不多三个月之后,我才被Do
is放出来。不过,已经晚了……”
想起那段日子,马艾尔不愿多提,只说:“我被放出来的时候,基地里的人都已经死了,包括塞巴斯蒂安。我见到周闻溪教授时,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说道这里,他也不想再描述自己看到周闻溪时她变成了什么模样。
“你们等一下。”他丢下这句话之后就进了左手边的小房间里,过了五六分钟才出来,手里多了一个绿色硬壳的笔记本,像极了乔画随身携带的那个本子。
本子上沾染了血迹,还有一些老旧的划痕,但看得出来马艾尔将这些东西保护得很好,还做了塑封。
“这是我在周闻溪教授身边找到的,”马艾尔朝着姜鸿深深的鞠了一躬,递给他,“对不起,我不小心看到过里面的内容,有很多是她想跟您说的话。”
姜鸿颤抖的伸出双手,已经浑浊的双目好不容易才掩藏住的情绪,又一次翻江倒海的袭来。
他没想过还能拿到夫人的遗物,激动得根本握不住那个厚重的笔记本。
“砰”的一声,笔记本砸在地上,抖出了夹在书页里的黄色钢笔。
姜鸿痴痴地看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是我送她的啊……”
乔画弯腰捡起笔记本,心头的难受不及姜教授的十万分之一。
“我们出去吧。”
把笔记本递给姜鸿之后,乔画红着眼眶轻轻扯了一下江生的袖子。
姜鸿需要时间去读这本日记,更需要时间向自己爱了一辈子的太太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