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别扯,好痛的。我可以自己走。”
精卫一边痛呼着,一边跟着过来。
四只狐狸对她都不太友好,毕竟刚才梼杌那一‘爪’可是冲着陆森去的,若不是宝物相护,只怕现在陆森就已经出问题了。
而精卫又是梼杌的同伴,四人对她能有什么好脸色就奇怪了。
陆森看着这精卫,发现对方的模样和十七岁左右的少女差不多,而且从面相上来看,这女娃似乎有点憨。
至少从感觉上来说就是如此。
在陆森打量精卫的时候,精卫也在打量着他,看了一会后,眼睛亮了起来:“等等,你是人族!我也是人族啊。”
这一句话让陆森五人的表情都崩不住了。
陆森叹气道:“你是妖,即使以前你是人,现在也是妖。”
“可我真觉得自己是人啊。”精卫一脸委屈。
陆森摆摆手,让京京放开对方,问道:“你方才说,昆仑境内没有青丘狐?”
“对啊,这不是什么秘密。”精卫使劲点头:“当年灵气开始枯竭之时,天庭中的几位星君不知道为了何事,直接强行打入青丘,虽然他们也死了不少天兵天将,可也把青丘狐都赶了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之前他们听精卫说昆仑山中没有青丘族人的时候,就已经想着去瑶池碰碰运气。
但没有想到,居然在精卫这里有意外之喜。
纤纤急急问道:“那我的族人都去了哪里?”
“我听说往南方走了。”精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脸着急的模样:“奇怪了,我明明就记得的啊,为什么想不起来?”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开始缓缓长出五彩羽毛。
陆森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纤纤却清楚。
“她体内的灵气快没有了,连带着人性都快要消失。”纤纤走上去,一手按着精卫的肩膀,同时将自己的灵气输入了一部分进去:“昆仑山内的灵气,都哪些稀少?”
精卫脸上的羽毛再渐渐褪去,回复之前光滑的脸孔。
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渐渐开始充盈,兴奋地说道:“好多好多好涨,姐姐你好厉害。”
精卫自从住进了昆仑山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灵气吃到饱的情况。
虽然说是隐世之地,可昆仑山内的灵气,只够众妖维持形体所用。
否则大家也不会那么爱睡觉……当然有些人例外,比如说梼杌,他是天生就喜欢睡觉。
陆纤纤问道:“那现在能想起来了吧。”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精卫使劲点头:“听说他们在南蛮那边发现了个小秘境,在甩掉了天庭的追兵后,就全族躲了进去。”
听到剩下的族人都活着,陆纤纤松了口气:“那你知道南蛮之地的小秘境是在哪里吗?”
精卫摇头:“天庭都找不到的地方,我一只小妖怪,怎么可能找得到。”
这倒是实话。
纤纤放开了精卫,说道:“以前和你有一面之缘,而且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奸人恶徒。我给你的灵气,应该足够你自己开辟个小通道回到昆仑山了,等我们走后就回去吧,在外面待久了,又得像方才那样,变成野兽。”
“别啊,姐姐收留我吧。”精卫一听要回去昆仑山,顿时就急得快哭了,跪下抱着纤纤大腿:“我没有想要伤你男人,而且我会乖乖听话的,别让我回昆仑山了,那里和监牢没有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出到外面来了,她可不想回去。
而且出来了,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去海边扔石子了。
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陆纤纤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官人?”
“官人?哦,就是男人的意思吧。”精卫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你们五个身上的味都串一起了,不分彼此,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童言无忌,可陆森与四只狐狸都觉得有些赧然。
这几天他们五人,确实有些荒唐。
狐狸精虽然娇媚,但那也只是在爱人之前才会如此,在外边她们可是很正经的。
陆纤纤颇是羞涩,但还是看向陆森:“官人做主吧。”
她和精卫之间只有一面之缘,说感情多深绝对是不可能的。
陆森看看这只小鸟,对方脸上淌着泪,脸上满是期待,还带着小小的害怕,便觉得对方应该不是什么奸恶之人,说道:“那就带着吧,顺便可以让她给我们讲讲天庭、瑶池、昆仑的事情。”
“这也可以。”纤纤觉得这个理由确实很适合。
精卫一听自己被收留了,立刻跳了起来,一把抹去自己的眼泪,开心地说道:“可以问我,我什么都说。对了,我记起来了,要想知道青丘狐去了哪里,或许天庭的月游星君知道,我隐约记得,她似乎因为青丘狐的事情,被玉帝惩戒,关了起来。”
陆森看着纤纤:“看来我们得去天庭一趟了。对了,先带她进来。”
说着,他顺便给了精卫一个临时访问权限。
而等精卫进到栅栏中,立刻就惊呆了:“等等,为什么这小小方寸之间,会有那么充足的灵气!而且刚才梼杌还打不破它……我之前还担心你们会被梼杌欺负,现在看来,他不是你们对手。”
就算梼杌更厉害些,但没有续航,能打得赢就怪了。
“坐下,先吃点东西。”陆森从系统背包中拿出些瓜果:“再和我们先说说昆仑里边的事情呗。”
而此时的昆仑山,绝大多数的人都醒了。
他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西王母坐在高台之上,俯视众妖,她小小一只,大约人族十二岁的模样,身后长长的金色豹尾,正在快速一甩一甩抽打着地面。
“你就这么把精卫扔外边了?”西王母愤怒地看着梼杌,露出嘴里洁白贝龄,还有一对小小的,可爱的虎牙:“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古籍记载,西王母相貌艳丽,豹尾虎齿,这形象是对上了。
梼杌看到发怒的西王母,吓得泠汗直流。
没有人帮梼杌求情。
西王母眯了眯眼,直接从身后拿起个大大的龟壳,往地上一扔。
这龟壳摔破成好几块,却以摆出一个很玄妙的图型。
西王母看了会,咦了声:“还好,精卫在外边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这天机演衍,很是凌乱,似乎被什么东西干扰。梼杌,你再仔细说说之前发生的事情,不准遗漏半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