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将门之后,死伤在所难免。自己的哥哥驻守云州,虽然早早就成了家,可嫂嫂却只生下一个女儿。
这些年叔父门丁兴旺,父亲这一门却是日渐人稀,也算说的过去。
虽然也曾听母亲说,自己未过门的媳妇是云家义女,但毕竟也是将门之后,门当户对。
小时候他见过那小姑娘几面,文静乖巧,印象深刻。可过了这些年,上门讨媳妇还是有点不喜。
毕竟算不上青梅竹马,少了好多乐趣。
更何况,云家是望族,比之白家不差一毫。白玉鸣自知此事艰难,但父命难违,白玉鸣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等到了云安,果真如自己所想,连面都见不上。
镇远将军嘴上说女儿被吴贼所虏,那是骗人的鬼话。可即便是鬼话白玉鸣也得信啊,不然留下小命?他才没有那么傻呢。
还好,后来遇到杨有福,算是一路有惊无险。
等到进入云州城,白玉鸣才长舒一口气。
虽然后来见到云冉,他自知那个是假的,可这有何妨?
结婚么,可不就是传宗接代的事情,灯一熄,又有何不同呢?
可是从云州到京城的路上,白玉鸣却发现了异常,那个自称为云公子的家伙有点像女子?
难道?他不敢想了!
再后来在京城这些天,他算是看出了,那云公子就是个雏儿。不仅如此还和自己的结拜兄弟眉来眼去,以为眼瞎啊!
他有些气了,可再细细想想,本来就是不认识的女子,谁跟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有吴二那个瓜娃子,以为杨有福是龙阳,呵呵,鬼的龙阳!
是以,等到杨有福救蓝雨之际,他才伸出援手,还给他弄了一栋酒楼,就想着兄弟能有一安身之处。
那日云冉及笄礼,白玉鸣早已胸中了然,果真如自己所想,这样也好,也好。
毕竟司马的儿子哪能迎娶镇远将军的女儿呢?这不是要造反么?
这么说来父母早就明白,只是自己一个还蒙在鼓里。至于兄弟姐妹,呵呵,全都是看人下菜的主。
心念至此,还有何话可说?
还好杨有福孤苦伶仃,却有情有义,为兄弟不惜命,比之亲兄弟有如何?
所以
,那日听到吕公公所说的话后,他就早一步去了天一楼。
可惜还是迟了,差点害的兄弟丢命。可回过头想一想,父亲和吕公公为何那日不曾发现自己?
只是一想,他就觉得汗毛倒竖。唉,生在将门,是福是祸谁有能说得清呢?
今日早些时候,他隐约就听到风声,等见到父亲正襟危坐于堂前,官服加身,他能不明白?
于是他悄悄的领着一帮兄弟趁黄昏出城,直直来到武道阁,一进门就直奔金阁主而来,因为他知道,今日能救兄弟的除了空明真人,就只有眼前这几位了。
……
这会儿,白玉鸣看道三位大佬又一次不言不发,就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虽然千难万险,可想想那日在杨乃寨前的一幕,他就热血沸腾。
杨兄弟都不惜命,何况自己这个废物?
他思虑良久,轻了轻嗓子,一手伸入怀中捏着那封书信,开口说道。
“吭,吭,我,我倒是有一法,不知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