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薛府。
薛府的主母梁氏皱着眉头,自上午被宁渝气的晕倒以后,她一直心里不舒服。
薛远山下朝回府,看到薛夫人靠在床上,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
薛夫人低头垂泪,薛远山看她的样子,心下更烦,他看了一眼薛夫人身边的嬷嬷,“李嬷嬷,你来说,发生了什么?”
李嬷嬷一脸沉痛的说着薛恣的恶行,话罢,薛远山对着薛夫人说道,“你既答应她,哪来出尔反尔的意思,你们女人家便是目光短浅。”
薛夫人被薛远山气的一下落了泪,不可置信的看着薛远山,“老爷,你怎么能如此说我?”
薛远山看着薛夫人梨花带雨的样子,面上不自然,但是还是硬着心肠接着说道,“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彤儿这个性子必须嫁到一处没有实权的府邸,你怎么都不听,这下太后身边的嬷嬷被你们这么下面子,她难不成回去以后不给你们穿小鞋?”
“那,……那,怎么办?远山,你要帮我们彤儿,我们可只有这一个孩子啊。”
宁渝从小被送到蜀东,就是因为和她八字相冲,她厌恶宁渝,若不是彤儿不喜病殃殃的太子,她急于摆脱这门婚事,也不会接她来,她早就不把宁渝当作她的亲生女儿,她只有薛彤一个孩子。
今日,碍于魏嬷嬷在场,她可是把攒给彤儿的嫁妆的六成都给了她。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想起她,她的心又开始无端的痛意。
“薛恣也是你的亲生女儿,纵使从小没生活在一起。”
“老爷,薛恣这丫头在蜀东待的时候太长了,她的心早就长外了,我看她就是对嫁到太子府诸多不满,一直撑到嫁人才发泄出来……”
薛远山看着薛夫人提起宁渝便一脸戾气的样子,便十足厌烦。
“够了……”薛远山腾地一下站起来,“当初说接回来的是你,现在后悔的也是你,我真是受够你这个样子了,彤儿的事我自会周璇,但是,若你还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大义灭亲。”
说罢,他拂袖而去。
梁氏躺在床上,痛哭流涕,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薛彤进来便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心下一疼,“娘,你受罪了。”
看到薛彤泪汪汪的样子,薛夫人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
两人抱着宽慰了彼此,话罢,薛彤突然开口,“娘,爹是不是……”
“彤儿,你放心吧,娘了解你爹,他不会向着那个贱丫头的,我们的宝贝女儿只有彤儿一个。”
薛彤安下心,又问道,“娘……这个小畜……薛恣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薛夫人若有所思,薛恣从蜀东回来以后,在府上的日子都是谨小慎微,从未见她如此鲜活。
这大婚之后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只能说,她之前就是装的。
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她小看这个丫头了。
……
宁渝猜着薛夫人该是回过来味了,她今日回薛府就是逼着薛府给她钱。
她去这一趟,一是为了给薛府添堵,二是她必须让薛府怀疑她之前的谨小慎微就是为了嫁到永世侯府,这样,以后她这个样子便不会有人怀疑,因为她是故意的。
原身啥样,她是一点都不想装,她就是她,当然做自己最好。
宁渝走的实在太累了,便找了一个茶楼,思量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太子府里。
李景沅正在写字,谁知隔壁的主母院子平了乓啷的砸个没完。
他看了岭阳一眼,“去找鲍山,问他怎么回事?”
鲍山看到岭阳过来找他,他苦不堪言,宁渝临走前给他的单子,他拿到手差点没晕倒,这添置的东西太多,他没敢来找太子府,就先着手扩充主母院了。
“太子殿下,那个,夫人说,主母院有点小,她想扩建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