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见到俞闽烜是真的很高兴-一来故人多年不见,再见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二来俞闽烜实在不是一个会让人讨厌的人,他是喜欢阿暖,但在两人相处之时,他从来没有过任何逾矩,让她觉得不适过。在某一程度上,他和阿暖甚至可以说更相合,两人说话交谈中有一种朋友间的平等和随意-这和阿暖和廖珩之间的相处是有很大不同的。
俞闽烜也是一个心思极深,善透人心之人,曾经无数次午夜梦回,他起身斟了酒独饮,都会想如果阿暖不是先遇上廖珩,他定能让她慢慢爱上自己,或者若是他自己不是那么冷淡和自傲之人,在美国的时间那么长-如果,如果他早知道这个女孩子会刻到自己心里的印迹这么深,久不能忘,当初他定不会放手,而是用了心机去追,也未尝没有机会。
只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阿昀收到礼物之后便随了他的贴身警卫去了书房玩积木,剩下了阿暖和俞闽烜两人说话。
两人先还只是随意的说些旧事,后面便慢慢说起了新政府的军事部署,只是阿暖怀有身孕,俞闽烜虽心有不舍,但见她似有困倦之色,便起身告辞了-他离开之际,走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阿暖察觉到他的目光,先还有瞬间的微愣,但很快就对他笑了笑-俞闽烜的那一眼,不过只是故人的告别而已。
阿暖送走了俞闽烜便上了楼上书房寻廖珩。
阿暖上到书房,廖珩似笑非笑,道:“夫妻二人,谁更强势更有主见,孩子便会像谁,像阿昀这样,就显得你在家中多么没地位似的-阿暖,我倒是不知道,你的怨念这般大。”
阿暖吃惊,随即失笑,嗔道:“三爷,你越来越小气了,怎么还偷听我们说话?”
这其实真是冤枉了廖珩,先前他送了阿暖到厅上,刚转身还没离开就听到了阿暖这句,怎么能算偷听......不过他也不会跟阿暖解释,只是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阿暖,看得阿暖脸就慢慢有些热,她上了前去,抱住了他的胳膊,抬头看他,笑道:“三爷,这话可不是我杜撰的,其实我以前是真的有听说过这样的话,而且我还觉得挺有道理的,我觉得三爷就是很强势,我一直都比较随和,好说话啊。”
阿暖说得很认真,廖珩听得脸色越发不好看-她比较随和......
但阿暖的话还未说完,接着,她更语出惊人道,“而且,我也觉得没有问题啊,阿昀像三爷我喜欢得紧。可是三爷,我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的孩子每个都生得和你一模一样,那岂不是每个女人和你生得孩子都会一样-那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没有什么特别的?”
廖珩:......什么叫每个女人和你生得孩子都会一样?还有这莫名其妙的如果后面到底是怎么得出那么一个结论的?
他语气莫测道:“每个女人-阿暖,你觉得还有哪个女人可以有我的孩子?”
阿暖眨眼,她终于察觉到了廖珩语气中的不对-可是这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廖珩当然不会真的要她的答案,他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慢慢道:“还有,阿暖,你告诉我你哪里没有主见了?什么事情我没有依过你?你想要出国就出国,你想要定亲就定亲,想要取消婚约就取消婚约,甚至连我的印鉴都可以拿出来用,你还是觉得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