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半天,宋祁深也没瞧见自己礼物的影子。
其实千栀给其他人的礼物都大差不差,区别就是用明信片隔开了。
“你只要把换洗的衣服拿上,我们就可以回宋宅了。”
千栀看他老想着回去,有点儿不满,“你就这么......不想要我给你的礼物啊?”
宋祁深身子后仰,双手撑在地毯上,不以为然,语气淡淡的,“你不是每个人都买了一样的。”
顿了顿,他强调。
“就连夏助理都有。”
“对啊,夏助理那么辛苦呢。”千栀说着低下头,语气很自然。
宋祁深双眼微眯,刚想让她好好体会到底谁更辛苦,坐在他旁边的小姑娘献宝似的拿出来一个精心包装的盒子。
千栀捧着送到他的面前,语气带着点期许,眼睛亮亮的,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样,“哥哥,你快打开看看。”
宋祁深略挑眉,“什么东西?”
他接过来,那个精美的盒子。
包装不是很严实,轻轻就拨开了。
只是稍稍开了缝儿,便有幽幽的香味传过来。
在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瓶子。
“我亲自给你调了一款香氛。”千栀笑眯眯的,双眸弯成两个小月牙儿,明明生辉。
“想了很久,但是和我最初设想的味道差太远了,所以最后终于调成的时候,原材料有些不够,刚好我又快回国了,没太多时间去做,所以就只能装满半瓶。”千栀回想起最初,她本来想买个差不多的菱形水晶瓶,但怎么找也找不到合适的。
左右以后她还有机会亲自去做自己喜欢的香水瓶,那就等以后再说。
反正也就是这么一两年的事。
宋祁深的视线,顺着手中的瓶子望下去,确实是晃晃悠悠,只荡着半瓶。
“喜欢吗?这个香味?”
千栀为了找寻心目中觉得的,那股最贴合他的香气,花费了不少心思。
但很快,她又觉得,宋祁深身上自带着的,就已经足够好闻。
所以到了最后,千栀又调低了预期的估算值,用了最淡的浓度,去调制一款她心仪的香氛。
“嗯,很喜欢。”宋祁深将她拨过来,放置在自己的腿上,“只给我一个人调了?”
千栀环住他脖子,点了点头,“虽然以后我会调更多的香,但这一款,是送给你的,署名也为你。”
顿了顿,女孩慢慢地开口,“这是我自主,完完整整地调出来的第一款,给你了。”
宋祁深好半晌没说话。
但他黑如夜空寒星的双眸骤然点起了亮。
他毫不掩饰他的情丝,他的动容,他之前在暗处隐藏着的,火焰一般的炙然。
燎原之势,无可阻挡。
还有那饱含爱意的眼神。
是的,确确实实,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是饱含着爱意的眼神。
这初次出现的,不掺杂任何涵义的视线,毫无保留。
无关描绘,无关其他。
仅仅有关,爱;也有关,她。
深夜,月亮透过稀薄云层,浅浅探出头。
初夏明朗的夜晚,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明晰些。
大院里梧桐树被微风吹得哗啦啦作响,几家的洋楼上,窗户明明灭灭,泄露出来的光都尽然不同。
宋宅二楼,宋祁深卧室的窗户半掩着,没有开启着的光亮,却有月光泄入的悄然。
还有那隐隐逸出来的声音。
随着晃动的床榻,并在一齐。
偶尔深了重了,都带出不一样的声响。
月升星辰,直至到了后半夜,细微窸窣的动静才渐渐地小下去。
宋祁深终于撤下来,径自翻身躺着。
臂弯里的姑娘沉沉地晕着,眼皮都掀不开来。
只昏然躺着,鬓角都汗湿了。
被褥被单也完全不能看了,但宋祁深就是懒得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千栀说话。
他格外喜欢在这个时候和千栀说话。
她尽情的包容以后,让宋祁深很迷恋这种只有两人依偎着的感觉。
相依相近,不分彼此。
更别提这是在他年少长大的房间。
千栀也曾在这里待过,那时候,她更多的,是躺在那张软榻上休息。
时光荏苒,她成了他的女人。
软榻,也换成了他的床。
“现在真的很困?”
这不是废话吗。
千栀嘟哝了声,“又困又累的。”
男人在她头顶上发出一声轻笑,“还有力气抱怨,应该还不累?”
千栀懒得抬杠,主要是她好像一直也杠不过他。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语气谨慎,刻意逃开宋祁深的问题,“啊呀.........我好像已经睡着了。”
宋祁深见她这样,略略抬眼看了下墙上的石英钟。
滴滴答答走着,指尖指向了二。
凌晨两点,确实不晚了,刚刚虽然只烙了一次馅饼儿,但胜在时间久。
趁你还没睡,我给你说件事?”
千栀的眼皮洇着浅色的粉,看起来可爱极了。
听了他的话,小姑娘虽然紧阖着眼,仍旧是乖乖地点头。
“......嗯。”
宋祁深伸手拨了拨她浓密卷翘的眼睫,“既然我们早就领证了,这次你也刚从法国回来,要不要摆个酒席,让你的同学沾沾喜气?”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哇,后天开始我再加更~
某爸呼声好高啊,那番外就写你们期待的千阎王吧(他有点病态偏执,提前预警-)
其实最初的番外,我预想的有呆宝和孔雀的年少相处(其实少年时期都动心了,一个不自知,一个难察觉)
但是渐渐地,我就有好多要写?林峋想写,叶云开也想写,我真是一个花心的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