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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
沈慎哑声问道。
室内一片暖意,许茉莹润的脸微微泛红,眼眸含水,呵气如兰。
紧接着,她软软地应了一声,“嗯”
如瓷般光滑的手臂绕上来,紧紧地攀附着他。
沈慎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地一声断了,几乎是红着眼箍紧她。
他刚想加深一步动作,就被一阵嘈杂吵醒。
沈慎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独自躺在公寓里那张大床上。
他下意识地翻开被子,仔细察看一番,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谁能想到,一向不委屈自己的沈二少,居然做起了某种梦。
嘈杂的声音还在继续,沈慎没睡好,重新躺了回去,闭上双眼,扬声问道,“谁?”
声音顿时停顿,过了半晌,沈慎卧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二少爷,你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慎懒懒地应了一声,眼睛也没睁开,就这么躺着问,“在做什么,好吵。”
周嫂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说道,“这不是看你周末难得休息,给你做饭来啦?”
说着说着她唠叨起来,“哎呦不是我说,你这地毯都堆几层灰啦?
我就拿我新网购的吸尘器给你吸吸。”
以前地上多根毛都要不爽的沈慎,近来将这些都抛到了一边,半点全无以前那些吹毛求疵的态度。
沈慎还躺着,没回复,头上因睡姿不当而翘起的呆毛立起来几根,在被褥间格外显眼。
周嫂语重心长,“早上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你在那里哼哼唧唧的,搂着被子不撒手,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闭着眼的沈慎此刻神志清醒:
“哎,夫人也不在身边,有家你也不回去住,喜欢的女孩也没了,周嫂这心里想想就难过。”
周嫂越说越来劲,语气有点悲恸。
沈慎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那么惨了。
他无奈地开口,“周嫂,大清早的你干什”
沈慎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周嫂欢天喜地的声音传来,“哎呀想好今天炖什么汤了,这就去做,今天好好给你补个身子1
沈慎无语了一会儿,在床上躺着,最终还是半撑起身子,目光放空。
一旁桌角处,台灯之下,随意地散落着他的车钥匙。
自从挂上那对兔子挂坠,沈慎不论换了多少车开,都老老实实地将这对挂坠挂上。
不让碰也不让摸。
用宋廷的话来说,这就是沈慎的命。
他曾经好奇心促使多看了两眼,就被口头警告了。
沈慎捞起床头的那对兔子挂坠,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上面绣的字。
他其实明明有感觉到许茉近来的松动,然而自从那天微博事件以后,他感觉到她的疏远,又不理他了。
沈慎第一次这样费尽心思去猜女孩儿的心,没有任何回应,也毫无章法,不免生出一丝感慨来。
不过也还好,最起码有这对小兔子可以陪着他。
中午用过饭后,周嫂也没闲着,继续忙活,停不下来。
还是沈慎劝她,老阿姨才悠哉地坐下来,看起了电视。
难得沈慎周末没有特别的安排,干脆叫上陈清辉和宋廷两人一块儿出来吃饭。
周嫂正看电视连续剧看到兴起之处,听沈慎说要出去,瓜子也不嗑了,“又去找梁劲松啦?
少去点酒局,年纪轻轻的,你孩子还没生呢1
提到酒局,沈慎才骤然想起来,他也有很长时间没有找梁劲松了。
沈慎车钥匙晃在手里随意地甩着,“我今天不去找他。”
周嫂状似无意,就好像随风带出来地说,“以前那个小姑娘你现在还有联系不?”
事实上已经被冷落了近两个星期的沈慎闻言挑了挑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一直有,您啊就别操这个心了。”
沈慎,陈清辉还有宋廷三个人自从大学伊始关系就不错。
三人个性迥异,却也难得聚在了一起,甚至发展成现下这种情谊。
饭桌上,宋廷一贯是叽叽喳喳,将自己所知道的豪门秘闻,圈内八卦全都抖搂出来。
沈慎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只懒散地动了几筷就斜倚在椅子一侧。
他这样的状态,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宋廷还真不敢说。
然而陈清辉没有在认真听是一定的了。
他以往就是一副面瘫脸,从早冰到晚,还不带中场休息。
此时此刻,冰山淡漠气场全开,气压愣是活生生地压低好几个度。
看起来就是凉薄疏离的禁欲寡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