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姨,您首先得认清自己的身份,您可是个,”阿昕靠近她,声音忽然变得凛冽讥诮,“罪人!”
话说完,她也没兴趣去对方有什么反应,悠悠然地离开了。
咔擦!
姜姐手上的拖把终究是报废了。
她捂住脸,双眼一片血腥,罪人?
呵呵,她就是算罪人,也只对不起她的儿子?
那贱人算什么?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她根本就没有杀那个贱人,是那贱人自己自杀的,故意要毁了她和宁逸!
她就说了,云少夕的女儿就不是个好东西,母女都是表里不一的白莲花!
为什么宁逸就是不信她呢?为什么?
姜曼萍不甘心至极,生前她的人生被那对贱人母女给毁了,好不容易贱人都死了,可、可她的儿子也没了!
姜曼萍蹲下身体,死死捂着脸,没人知晓,在得知宁逸终于能出狱的隔天她听到他的死讯有多绝望?
好不容易母子能重聚,可他却不愿见她,几千年了,不闻不问!
就是因为那个小贱人,就是因为她!
姜曼萍满手的血泪,忍不住痛哭出声,为什么那小贱人还要回来?她为什么不死个彻底?
纵然身逝几千年,那些过往,姜曼萍还是没能放下,也从没真正悔悟,明明毁掉自己的一切是她的疯魔和自私,却偏要把所有罪过都强加在其他人身上。
只能说,老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别说甄善没任务在身,绝不可能再忍她,就是顾宁逸,也早就对这个生母任何情分都没了,她要是敢作,这次死得彻底的是谁,她心里就没点数吗?
哦,还真没,姜曼萍要是有,就不会还在这怨天怨地怨甄善,就是不怨她自己了。
……
“阿嚏!”
甄善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姐姐,可是身体不舒服?着凉了?”
阿宁担忧地看着她,不住地问着。
甄善揉了揉鼻子,“没事,应该不是着凉,可能是背后有人在惦念我。”
阿宁脸色险些黑了,哪个混账东西敢惦念他的会长?
他心里幽幽地哀怨,从以前开始,会长就非常受欢迎,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要不是他能够舍了脸皮,防得牢,会长早被一些心怀不轨的豺狼叼走了。
也不想想,最大的一匹豺狼可不就是他顾宁逸!
心怀不轨,没人能比他再当得起这个词了!
只可惜,一般时候,顾某人总是少了点自知之明,还在烦躁地认为就是因他不在身边,才会被某个乱七八糟的男人有了可乘之机,竟在她心里留下的位置。
好在是个没用的,早早就去死了,不然……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