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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郭同一帮人感念义气兄弟情的时候,李国舅也终于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
一把甩开敷在脸上的毛巾,李庆捂着肿了一片的脸站起来,刚要说话,便因为扯动了伤口,疼的双目含泪,眯着眼足足缓了片刻,才气急败坏的吼道。
“谁干的,本国舅要让他死。”
正在劝人离开的郭同,见李庆这般举动,不禁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朗声道。
“李庆,你有什么火冲我来就是,我郭二全都接着。”
李庆看都不看郭同一眼,捂着脸狠声道:“你不用急,咱俩且没完呢,本国舅先把伤我这人抓住,再同你慢慢算账。”
郭同见李庆一心要抓出手伤他的人,心下不由一急,忍不住道:“这壶是我让人砸的,有什么不忿,只管同我结算就可。”
郭同这明晃晃的袒护心思,李庆又没被砸成傻子,自然看的出来,皮青脸肿的面庞肆意一笑。
“郭二,你想揽下所有责任,好,本国舅如你所愿,你指使凶手,欲当众致我于死地,幸亏本国舅不大命大,才逃过一劫。
但你命凶谋害当朝皇亲国戚,罪大恶极,就算你师父能保你一条小命,你这下半辈子也只能去那北疆做劳役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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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当郭同这个仇人下半辈子囚困北疆,李庆不顾脸上的疼痛,呲牙咧嘴笑的很开心,而旁边的郭同听到他的话,脸色却布满阴沉。
都言这李庆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但从其刚才两句话,就一下子给自己扣这么大一顶帽子之事上,完全可以看出这家伙可不是彻彻底底的酒囊饭袋。
同样是有人扔掷茶壶伤了李庆,若是被朝廷定义为打架斗殴,郭同顶多罚点钱,或者李庆伤情严重,他进去蹲几个月大狱,并不算什么严厉惩罚。
但若是朝廷判定此事为李庆所说的雇凶谋害皇亲国戚,那杀头都是轻的,这还是未遂,真要是李庆死了,郭同一家都得给其赔葬,马晋这个师父也得受连累。
所以,一听李庆此话,不但郭同脸色不好,动手扔壶那位也坐不住了,片刻后,堂中响起一声清脆的童声。
“壶是小爷我扔的,和我二哥无关,你有什么事冲小爷来。”
说着,一个胖乎乎的小童,穿着一身红福绸袄,像模像样的跑到大堂中央,和李庆对峙。
而看到这个小童,李庆和堂中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呢,郭同脸色直接就变了,一把将其拽到一边,低声吼道。
“你怎么来了,别给二哥添乱,记住,甭管那壶是不是你扔的,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和你没关系。”
郭二爷现在真是快疯了,这小祖宗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怎么去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