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轰隆”一声,地面被风铃兰砸出了一个大洞,而风铃兰脚下踩着的,竟然不是魅魔,而是天诛……
风铃兰也如同吓丢了魂儿,左手顺着胸口,道:“我的天啊,天诛果然名不虚传,师尊是怎么控制这种东西的啊……”
“你还说!不渝让法器认你为主,可不是为了让你玩的!”苍垣一把将风铃兰从天诛上拽下来,转而看向踏月白,道:“踏月白,你怎么也跟着这丫头一起胡闹啊!她要是摔坏了,你让我怎么和不渝交代啊!”
“和不渝仙尊交代……苍垣,我觉得你现在欠我一个交代。”踏月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愁眉不展:“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你穹顶峰死去的修士,就只是你计划的牺牲品而已。”
“啊……这个啊……”苍垣挠了挠头,道:“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是说不清……”
风铃兰叉腰道:“苍垣,我是不把踏月白当外人的,你要是不肯说就算了,也不知昨日谁说的,担心踏月白郁郁伤身。”
“好啦,我知道了。”苍垣叹了口气,随后冲着后殿喊了一句:“修竹,出来看茶。”
“修竹?他不是……”踏月白张大了眼睛,而那廊中缓缓走过来的青年,虽然戴着面纱,但踏月白还是能看得出,那就是穹顶峰的修士修竹。
苍垣拉着二人坐下,缓缓的解释道:“修竹和青锋都是我的亲信,这次疫病短时间内并不致命,那血藤依人而生,只要不动气,在人体内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什么不妥,那日死亡的场景,是我让他们二人配合着演了一场戏罢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那些峰主都被你给骗了?!”踏月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苍垣。
苍垣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紧张道:“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行不行,别让旁人听去了。”
“你!”踏月白悄悄的在苍垣大腿上拧了一记,道:“苍垣,你好能演啊,我当真以为你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别别别,疼啊。”苍垣笑着说道:“我要是不演的像一点,那些人怎么会人人自危,又怎么能把风铃兰这么快的放出来呢~”
踏月白默默的松了一口气,问道:“那……这花疫到底是什么啊?”
“是禁阁中,从南海带回来的蜉蝣。”苍垣温柔的笑着,将折扇打开,低声说道:“我和不渝、铃兰三人曾受故人之托,去过一次南海,南海的海底有数万鲛人,鲛人的宫殿四周,便有这种蜉蝣。”
风铃兰点了点头,接过话茬道:“是,蜉蝣进入身体之后,会让修士呈现出感染疫病的症状,血藤只会让人浑身疼痛,短时间内并不致命,只要心性好,这种病在身体里一年半载都不会发作。”
踏月白似是有些恍然大悟,道:“这样啊……怪不得云犀仙尊一点事都没有,我还以为是他天赋异禀……”
“心性使然罢了,刚才在清琼宫中,南宫鹤就是个急性子。”风铃兰缓缓的说道:“选中这种蜉蝣,是因为这东西偏僻,一般没有医仙能在短时间内寻到它的奥妙,但我毕竟见过这东西,所以我一搭你的脉,就知道苍垣这个老东西要做什么~”
“那……那禁阁中的记载,也是……”
“嗯~是我写的啊,你那么聪明,又心系这些修士,便一定会去禁阁中查找典籍,我便将那段话略微改了一下,原本应该是——”
“‘染病者,血症两三载,若不除,则额开白花而死,甚美,故名花疫’。”
苍垣一脸得意的笑道:“这一点我可没骗你,我已经在下面落款了,这就是我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