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让我死在这里?”风铃兰无力阻挡铺面而来的寒气,冰凉而刺骨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南宫鹤也毫不避讳,道:“是啊,你造孽太多,若是能活着从这里出来,便是来生了吧。”
他们在周身布下结界,却将风铃兰暴露在寒气之中,下了这巨大的冰裂峡谷,下面的冰柱被雕成了许多的圆台,圆台上挂着铁链,铁链的末端全都是锋利的尖端。
“害怕了吗?”南宫鹤寻了一处不错的圆台落了下去,笑道:“知道这钩子是什么吗?你应该见过的,市场上挂着猪肉的地方,都有这种钩子。”
风铃兰没有再去看,只是叹了一句“冰渊,名不虚传。”
传闻在这里关押的魔族,不管实力有多强,都没有一个能走出去。
“南宫长老,麻烦动作快一些吧。”风铃兰缓缓的向前走去:“生死且看我自己,这是我应得的。”
南宫鹤定定的看着她,他真的看不透这个姑娘,看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
南宫鹤一行人离开之后,风铃兰的意识也渐渐换散开来,她流了太多的血,滴落的血液在无尽的寒冰中,蔓延出纤细的脉络。
“你现在满意了吗?”风铃兰看似自言自语,而她的身后,却渐渐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风铃兰几乎是在半梦半醒之间轻轻的呢喃:“你的目的是什么?要我死吗?那你就快要成功了,我马上就要死了,你应该开心了吧?”
那抹淡淡的黑色十分模糊,但声音却清晰无比:“乖,我怎么会让你死呢?听话,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命。”
“你的天命有没有说过……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那黑影穿过了风铃兰的身体,来到了她的面前:“也许上天的安排对你来说,就是一个疯子的狂言,为了让你成为最完美的样子,这些痛苦,都是值得的。”
之后他说了什么,风铃兰实在是听不清了,她渐渐失去了意识,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凝结成了一片雪花。
清寒殿内,苍垣守在言不渝的床边,而踏月白规矩的立在一旁。
踏月白皱着眉头,道:“风铃兰已经尽力了,但不渝仙尊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在这盯着他也无济于事,如今只有璇玑玉衡能救他,暮天迟不是你们师兄吗?现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不会还抱着他的宝贝不放吧?”
“他不会把璇玑玉衡给我的。”苍垣目不转睛的盯着言不渝,道:“暮天迟与我们,也是空有师兄弟的之名罢了,他决定的事情不会为了不渝一个人更改,要想得到璇玑玉衡,我们必须赢得天医大会。”
“赢?怎么赢?”踏月白双手叉腰,道:“先不说天医大会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不渝仙尊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且说春回峰上,我师尊苏木和碧珠长老全都在闭关养伤,谁能赢得了?”
“踏月白,你多少也是一位医修中的宗师,若说天医大会,你必是要参加的。”苍垣淡淡的说着:“若不是你……那便只有风铃兰,可以赢下天医大会。”
“风铃兰?我听说她昨日已经被抓去了冰渊,她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