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中,说了离魂城中有一神医,可以让我们二人梦想成真……具体是如何写的,我也不太记得了,正是有这封信,我们二人才会来到离魂城……我们本是将信将疑,但是没想到,无名姑娘真的将我们二人的事情应了下来。”
风铃兰皱起了眉头,说道:“我就说,离魂城中的人本就少,就算那说书的说上了天,如何能传的那么快……那信件你们可还留着?”
月听蝉摇了摇头,道:“那信件上提及了我是妖族的事情,我们不敢留,只看了一遍,便烧了……”
“奇怪……”风铃兰仔细的想了想从她重生之后的各种事情,不禁奇怪道:“自我归来之后,我身边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在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向前推动着……”
“从蓝玉安,到之前的花灵,这会儿……居然连月听蝉都是被别人吸引着过来的……”风铃兰捏着下巴,说道:“若说这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月听蝉缓缓的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好在吾儿平安的出生了,我对这人间,也再没有什么留恋了。”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就此告辞,剩下的,就交给无名姑娘,和几位仙君了。”
风铃兰对着月听蝉行礼告别,道:“嗯,愿月公子此去平安顺遂。”
一切都结束了,苏念君也留在了风铃兰的身边,风铃兰也不得不花高价买了一个七巧乾坤盒带着他。
离魂城中的人一下子少了大半,风铃兰他们就随便找了一个没人的客栈睡下了。
第二日清早,便见司空家少爷司空易推门而出,却见往日人来人往的街道此刻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走来走去。
那说书的再街的正中央架了一张比寻常大好几倍的桌子,醒目一敲,开嗓道: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
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定场诗过后,下面没有叫好的声音,因为说书的面前没有人,只有一些老鼠在面面相觑的捧场。
风铃兰在阁楼中开了窗,拍了几下手,冲着说书的喊道:
“说书的,可知‘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今日便给他们讲个三叠,以免他们以后看了人家鸳鸯还是眼红。”
“哈哈哈,好了,谢谢无名姑娘捧,古有对牛弹琴,今有对鼠说书,荒唐,当真荒唐!”
风铃兰一跃坐在了窗棱上,晃荡着红色的衣摆,低声道:“何止荒唐,简直荒唐至极。”
说书的声音敞亮,不绝于耳,字字夸张,字字带血,然而此刻听来,却觉得合情合理,毕竟那日医馆之前在,这些人说的话,是风铃兰几辈子都想不出来的。
她听了一阵之后,言不渝便来敲门。
“师尊?你进来便是了。”
言不渝一袭白衣,缓缓的走进来,见她坐在窗上,听说书听的火热。
“师尊也来听一听吧,说书的总喜欢自己编些花花桥段,好听的很。”风铃兰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言不渝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问题,便硬是说不出口了。